并且她约他来这里,当真只是美意会商甚么所谓的梁国的将来吗?
东方卿眼瞳中一缩。聪明如他天然明白她口中说的是甚么意义。不过这个题目却非常难以答复。
青鸢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冰冷:“夙御天不成能娶她。”
面前恰是梅花盛开的时节,一大片粉白粉红开满了枝头。或许是因为无人打理,或许是这里的梅树年事更老,面前的梅林有种肆意发展的热烈。
青鸢面色稳定:“本日先生来,皇上也不知吧?”
也是,两人你来我往摸索了这么多次,总算明白了一个事理。摸索都是无用的,还不如开门见山来得轻易。
东方卿面色稳定,苗条的手指却垂垂将手中的琴弦捏得绷紧。
不知是梅林中仙,还是仙入梅林。
这买卖太划算了。
“那是当然。”青鸢目光清冷地盯着他:“反而是东方先生,你会不会所图的是秦国?”
青鸢却仿佛没有看出他的神采,浅笑:“方才东方先生用琴洗心,若不是真正烦恼,如何能够在这梅林摆上这么一把古琴呢?”
虽在寒冬,却令人感觉夏季已不远了。
东方卿俄然笑了:“公主公然是心系梁国。不过这个题目恐怕不该公主能够来议论的。”
青鸢看了他一眼,低头冷静悠着他扶着进了寺庙当中。
用一名公主去换来一国皇朝的毁灭。
“既然是为了和亲而来,那何必忧愁呢?”青鸢笑道,“现在天子漂亮萧洒,和顺体贴,娜依公主再娇贵,将她嫁来梁国也不亏。”
东方卿一挑长眉:“甚么将来?”
青鸢一笑:“那谁才够资格和东方先生谈吗?夙御天?”她笑得分外娇媚,“先生不要忘了,赏恩令是谁想出来的,也不要忘了是谁促进了夙御天和谢家的联婚。”
东方卿看了她的神采,俄然道:“你瘦了。”
“正因为不晓得,秦国所图的才庞大。如果晓得的话,东方先生也不需求这几日睡不平稳,心烦不已了。”青鸢似笑非笑道。
“此话怎讲?”东方卿问。
“自古以来公主的身份只要两种感化,一种和亲,另一种便只是皋牢世家。”他声音安稳,“娜依公主身份高贵,又备受秦皇宠嬖,前来只能够是第一种。”
“哦?”东方卿挑眉,“这么说烈王府不成能被秦国戋戋一名公主所拉拢?”
东方卿定定看了她很久,收起按在琴弦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