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十三岁的时候曾经跟着父皇去过他的封地小住了一个月。这也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分开都城,分开唐宫。
“死了?”熟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没死就起来,地上凉。”
她俄然想起那刺向祈儿的一剑,也是这么寒气森森。
很久,她渐渐伸脱手沾了那滩鲜血,然后放在本身的唇间。浓浓的腥味蹿入口中,她甘之如饴似的闭上了眼。
这血是谢玉明留下来的。
如此慵懒随性的夙御天想必是天下人没几小我见过的。看一眼都会被深深吸引住灵魂。
“你当真要我杀了你?”她眸光诡异,声音很轻很柔。但是那一双素手已紧紧握住了匕首的柄渐渐地一点点破开他胸口血肉向里而去。
她死死盯着面前跪地的谢玉明。若眼神可化刀,他早就死了不止一百次一千次。他叛了唐国,杀了她的族人亲弟,还不放过她已故去的亲人!
谢玉明被她的古怪惊得连连后退,惊奇不定地看着她:“青鸢……青鸢,你如何了?
他身上随便披着一件玄色披风,鸦色的长发垂下披垂在肩头。清冷明丽的眉眼中少了白日的严肃,多了几分阴柔俊魅。只要一双眼还是清冷如天上的星斗。
“好好好!”她连着说了三个好,笑得分外阴沉:“谢玉明,你持续编……”
她说完疯了似地扑上去要给他最后一击。
旋即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呈现在她的头顶,打量着她。
谢玉明见她面庞半点波澜未动,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能持续道:“我见到了湘宸王。”
青鸢眸光一闪,从他的面上移开。
夙御天勾唇笑了笑,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床边。直到这时青鸢才看彻夜他的穿戴。
“青鸢,你不认得它!这是玄龙令牌,是唐国的镇国之宝。你忘了吗?”
谢玉明咬了咬牙,猛地唰地一声取出一把匕首对准本身的心口。他眼中通红如血。
夙御天撩起她衣裙下摆看,公然瞧见白净笔挺的腿上一片淤青。
青鸢手一抖,匕首再也刺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