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冷眼扫视世人,随即开口朗声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此诗乃是初唐四杰骆宾王所作,可见鹅并不凡物,在文人眼中鹅乃是高雅纯洁之禽,已非同普通寿礼所能比拟……”
而陆铮倒是坐在一旁,面露不悦道:“爹,那叶宇几次摧辱孩儿,你却让孩儿与一个……”
一时之间世人纷繁指责叶宇,调侃叶宇是个疯颠之人,不然就不会说出这类天方夜谭谈吐。
叶宇双眉微动,侧过脸来将目光投向陆坤,随即拱手一礼恭敬道:“大人寿辰之日,小子在此略备薄礼贺寿,还望大人笑纳!”
“即便如你所说,这白鹅乃是纯洁高雅之禽,但亦是有价之物,又岂可大言一只白鹅赛过在坐诸位的寿礼?”
知县陆坤听了叶宇的第一贺,就不由得赞叹起来。本来陆坤对叶宇以白鹅作寿礼,心中也是非常不满,又见儿子仿佛成心针对,故而对叶宇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陆铮被叶宇的抵赖之词,说得又是一阵哑口无言。这番抵赖不但有理有据,并且还不遗余力的阿谀了本身的父亲。
“就凭你也妄谈吐甚么风雅?叶贤弟,你切不是要自取其辱?”陆铮现在的表情,倒是尽情的畅快。
“贤弟莫不是要跟陆某说,你贫苦的连贺寿之礼都购置不起?”
“孩儿记下了!”
“哦?呵呵!那本官可要瞧瞧是何贵重之礼……”陆坤端倪含笑,肥厚的脸上早已笑成了菊花。
额……
这番异象不但让陆家父子感到惊诧,更让围观的世人悄悄一惊。这袋中究竟装的是甚么,如何还会转动,莫非真是甚么贵重宝贝?
“……”
“哼!辱人者,人必辱之!你如果循分守己,那小子又岂会与你为敌?”
陆铮被父亲这一声震慑,顿时惊惧的又将话咽了归去,随后不甚流利的低声说:“没……没说甚么……”
“……”
“是!”
叶宇从秋兰的手中接过布袋,甚是恭敬的双手奉上。一旁的陆三仓猝接过略沉的布袋,拎到手里布袋竟然不住的转动。
陆铮唯唯诺诺的模样,涓滴没有常日里的放肆:“孩儿也是顾忌那刘远山,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待宴会散去,陆府又一次归于安静。书房本地坤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神采泛红意味着他酒意微醺。
陆铮两次摧辱在叶宇的手里,又岂会等闲地消去痛恨。但是寿宴之上父亲出面调和,他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悦,阳奉阴违的应下和解之事。
陆铮的辩驳很具有煽动性,故而一时候世人的群情又一次被扑灭。叶宇倒是不慌不忙,予以解释道:“昔日有王右军因爱鹅,为羽士隽抄《品德经》之典故,试问以王羲之墨宝值令媛而言,可抵得上在坐诸位之寿礼?”
现在在场的世人,除了陆铮以外,都在悔怨本身当时如何没没有买只白鹅祝寿呢?
方才还微醺的陆坤却俄然坐了起来,肥厚的手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翻倒,茶水溅湿了一片:“你想说甚么?”
一旁的苏全忠也终究沉不住气了,在一旁悄悄的扯了下叶宇的衣角,表示叶宇不要犯了公愤。
如果此时他出言予以辩驳,就即是与本身的父亲过不去。这类自伤门庭的事情,他陆铮做不出来。
一番扳谈之下,陆坤脸上的笑意更浓,因为不管是谈及学问还是兴趣爱好,二人都能相谈甚欢。
“这……”
陆铮听了叶宇的谈吐,不由开朗的大笑起来,一指叶宇冷斥道:“贤弟,看来你真是个疯子,这等疯颠之语也能说得出口,实乃好笑至极!”
“既然如此,那我等拭目以待!”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