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潘之所脸上挂满了忧色,随即开朗笑道:“七个月了,也快了……”
直到二更时分,叶宇这才分开潘家回到行辕居处。
闻听此言,叶宇眉头轻挑了一下,稍作踌躇以后便开口道:“慢着!你是说这女子已经在配房等待了?”
随即叶宇在潘之所的住处吃了些许酒食,二人畅怀痛饮倒也是非常投机,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也莫过于此。
“虽说潘某成心帮衬叶兄,但刚从温州调任过来不久,对于福州的秋闱州试也是一知半解,以是……”
“恰是,并且已经沐浴换衣……”
“叶兄,你身边但是不缺红颜知己,为何不早早结婚,将来你我两家也好做个亲家?”
曹雪莹的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但胡媚儿却并不在乎,而是瞥了曹雪莹一眼:“男人如果不好色,我还真思疑是不是那儿有题目呢……”
叶宇的这番感慨,使得潘之所连连摆手道:“这可不是潘某的功绩,乃是陛下圣明以及叶兄博学,叶兄就不必再提此事了……”
“北堂,我不是说了么,这各级官员送礼一概免收……”
叶宇用心佯作不知的调侃道:“那儿,又是哪儿?”
“对了,叶兄,你看看这个!”潘之所随即从衣袖里取出几张钱钞,谨慎翼翼地放在了叶宇的面前。
但是这个决定,却换来胡媚儿的一阵白眼,等北堂墨分开以后,便很有醋意道:“这福州知府真是混账,送钱也就算了还送女人,真是该死!”
毕竟这类手腕固然在当下算是高超,但是对于插手过后代高考的他来讲,这些伎俩能够说得上是小儿科。
期间叶宇也见到了潘之所的妻室王氏,是那种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型,非常知礼地亲身奉上茶点以后,便与曹雪莹、胡媚儿二人到内室聊起了女人之间的话儿。
叶宇一瞧这面值不小的会子便钱,却很有兴趣地反问道:“潘兄这是……”
“就是……那儿……”
叶宇的这句话,换来了潘之所的微微一叹,毫无粉饰道:“都道宦海沉浮,你我乃是小舟之上的船客,面对四周水浪滔天的大海,想不感染水渍都难啊,唯有独善其身,方能兼济天下……”
“……”
明显叶宇这句话震惊了胡媚儿的肝火,这都将近到门前了俄然将其置之门外,这是多么不甘与委曲。故而满脸羞怒的胡媚儿,在叶宇的怀里不断的挣扎着,直到双脚落地这才停歇。
说到这里,潘之所瞥了叶宇一眼:“叶兄,有件事你可不隧道啊!”
“以是在这福州之地,叶某独一能够信赖的就是潘兄。当年若不是潘兄在垂拱殿上的一席话,不会有第二年的恩科取士,也就不会有叶某现在的宦途,以是叶某信得过潘兄!”
“你!你个喜新厌旧的大色狼大混蛋,你怎能够如许对我!”
“呵呵,看来宦海真是一块磨刀石,叶某本觉得本身被磨得脸孔全非,没想到潘兄这几年也褪去了往昔的青疏……”
叶宇见胡媚儿气鼓鼓的欲要羞怒拜别,随即悄悄地将其拉了过来,暖和地笑着道:“你还真信了?在你的眼里,我叶宇是那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么?”
叶宇随即又侧目看了一眼身后的曹雪莹与胡媚儿,干咳了一声道:“特别是女子,还是退归去吧。”
叶宇放下茶盏,讪讪一笑:“还是潘兄体味我,不过这件事可怨不得我,客岁都城本应结婚,可惜事不由人啊……”
提及秋闱之事,潘之所的神情微微有些奇特,但随后却慎重道:“于公而言,叶兄是此次秋闱的主考,潘某身为同考官理应帮手;于私而言,你我二人既是同亲又是故交,自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