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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此话当真?”
“潘兄,你需求何种乐器,陆某这就给你取来!”陆铮在一旁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柳芊羽说着,疏忽厅中已然温馨的世人,坐于早已摆好的古筝前,十指游走于古筝之上,接着世人便听到婉转的乐律。乐律委宛连缀,如山泉从深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仿若饶丛林,轻风起伏,筝音如诉。世人悄悄地听着,叶宇也是被流水般的乐律沉醉此中,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却又淡若风清。当一曲结束,世人这才从沉浸中复苏,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热烈般的赞美之声。
“芊羽克日新谱一曲,却少了和鸣之音,彻夜芊羽所处第二关题目,就是在一曲结束之际,能与芊羽和音无间者,便可过关!”这时楼上传来柳芊羽的声音,可谓是口吐浊音,娇中带柔,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韵委宛。
额……
叶宇倒是深意一笑,却并未有说话。对于他而言,如果青楼能够成为鼓吹的一种手腕,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也是最为捷径的一种。由媚儿动员全部青楼的女人,再由这些女人向客人倾销布匹,这要比普通的宴客用饭还要有效。邻近几个县的商店掌柜,都会按期派人前来潘家染坊订货,而这醉春楼就是这些人,来清流县后消遣的去处之一。
叶宇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潘之所,暗骂你这小子还真是甚么都不懂,你说的腿,能是她说的腿吗?此时叶宇也懒得跟潘之所解释,因而干咳一声对媚儿道:“媚儿女人,你就别在挑逗了,在这般下去,那条……腿,都能够打鼓了!”
潘之所却摆了摆手,双眉微蹙慎重道:“有能者居之,何来占便宜之说?再者而言,这是比试乐律,潘某即便想帮你,操控乐律唯有亲身上阵,潘某又如何代庖?”
“这……”陆铮被潘之所说的是哑口无言,这诗词歌赋尚可暗中舞弊代庖,可这操控乐律倒是谁也没法互助。
“甚么?潘兄,你可不能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不然岂不是让叶宇占了便宜!”见潘之所主动退出不肯帮他,陆铮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叶宇倒是面露苦涩道:“潘兄,你也太高看叶某了,可惜叶某不会丝竹管弦,你让我如何吹奏?”
“额呵呵,所言极是!看来若论旷达,潘某还是不如叶兄弟!来!畅怀痛饮!”
“咯咯!叶官人,潘公子说得但是真的?”媚儿美媚眼如丝,掩面暗笑中带着少有的魅惑。
媚儿听了叶宇的两个前提后,玉指悄悄滑过叶宇的脸颊,用饱满的胸脯紧紧地抵着叶宇的左臂,幽幽委曲道:“奴家这是情不自禁,小官人你却如此伤奴家的心!不过官人叮咛,媚儿定不会孤负!只盼望官人能常来看一看媚儿,就已心愿足矣……”
柳芊羽没有回应,而是站在窗前寂静半晌,这才回身出了内室。小环默契的从房中抱起古筝,就跟着柳芊羽踏出了房门。
潘之所初见柳芊羽之时,也是如陆铮普通惊诧的忘乎以是,不过他中规中矩惯了,孔孟之道束缚着他甚么是‘非礼勿视’,是以当世人一副猪哥像,对柳芊羽品头论足的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潘之所回过神来见叶宇低首饮着酒,不由饶有兴趣诘问道:“叶兄弟,你这是……”
“美酒当前,当然要畅怀痛饮,昂首久了,脖颈会很酸痛,何必呢?”
媚儿虽不知叶宇此番是为何意,但是仍旧将怀中丝巾递给了叶宇。叶宇接过丝巾,先是用水浸湿,随后擦拭本身的手心,一边擦拭一边轻声道:“我叶宇说过的话,向来都是言出必行,行者必达目标!既然芊羽女人说的是和音伴奏,又没说非要用丝竹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