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听完潘之所的话,不由讽刺的大笑起来,接着又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贱民,正如婢女、仆人一样。天生有贵贱,又岂能怨得了别人?”
潘之所的话,使得陆铮的脸部不由一僵,随后干咳了一声,为莫非:“没想到此事也传入了潘兄的耳中,你我之间也无需粉饰甚么,昨日醉春楼摔玉之举,到本日陆某仍旧悔怨不已……”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陆三有些措手不及。随后略显难堪的陆三,奉承的笑道:“公子爷说的是,小的天生命贱,能跟从公子爷,是小的平生幸运!”
过了好久以后,他才垂垂地平复气血,恶狠狠地瞪着叶宇:“叶宇,就算你取巧做到了这一点,但你可别忘了,之前你我商定的酒宴当中,另有一百碗酒!”
陆铮一提及昨日的偶遇,顿时髦趣盎然口若悬河。不但向潘之所报告贩子上与秋兰相遇之事,还将以后与叶宇打赌颠末也毫不保存的说了出来。
潘之所闻言初是一怔,接着放下酒杯堕入了长久的沉默。一贯自大才高的潘之所,倒是被陆铮的一席话说的有了意动。
陆铮的话还未说完,叶宇便挥手予以打断。随后伸手指向此中一盘韭菜道:“这是麻雀炒韭菜,乃是天上飞禽,名为申明鹊(雀)起!如何?”
陆三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一副委曲的模样不知该如何答复,
“你!好你个叶宇!”
潘之所坐在一旁听着陆铮主仆二人的对话,不由心生迷惑,因而放下酒杯问道:“陆兄,你这是……”
“这……”
陆铮眉头舒展,沉声问道:“你为何发笑?”
“陆兄此言差矣,既然那芊羽女人以才学会友,陆兄此举岂不是有舞弊之嫌?”潘之所话到这里,神采却格外的当真起来。
陆铮倒是无法一笑,接着用抱怨的语气道:“潘兄如果肯帮我,我有何至于如此?以潘兄之才定能连破三关,助我博得芊羽女人的芳心……”
陆铮悠哉悠哉的在路上闲逛,不一会儿便来到叶宇的家中。走进院里,见叶宇正坐在石桌旁。因而从鼻子里收回一声冷哼:“叶宇,赔罪宴置备好了吗?”
“恰是!有何不当?”
潘之所看着陆铮拜别的背影,脸上暴露一丝无法。随后唤来一名侍从,轻声低语了几句便也下楼单独拜别。
“这是韭菜焖老鼠,地上走兽,名为罄竹难书(鼠)!如何?”
“这个倒是破钞叶某些许工夫……”说着叶宇指向此中一碗道:“这是浮萍韭菜汤,乃是水里游物,名为平(萍)步青云!陆公子,你看如何?”
叶宇悄悄地掸了一下衣袖上灰尘,随后开口笑着道:“陆公子来得恰是时候,酒菜已经备妥!”
说完便不再理睬叶宇,而是目光游走全部院落,寻觅秋兰的身影。
陆铮这一次是骑马而来,是想在返来之时载着秋兰而归。不得不说陆铮是风月当中妙手,这骑马虽是一件难受的事情,但是这此中也有另一番妙趣。
陆铮悄悄的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有何动静?”
“不错!”
“莫非不是吗?”
但随后却规复了安静,饮下杯中对劲道:“也好,既然那小子主动认输,倒是省了我很多心机!可曾查清那小子的背景与来源?”
叶宇不再与陆铮辩论,而是指着石桌上十一碗菜,问道:“这些菜蔬食材皆是韭菜而作,韭菜,亦是九菜,共有十一碗,岂不是就是九十九道菜肴?”
“陆兄……”
“陆三,少爷我说得对不对?”潘之所刚要说话,陆铮却予以打断,将话题抛给了陆三。
陆三微微躬身,当真回道:“小的已经查清,那叶宇原是本州来安府叶家后辈,只因父母双亡被其叔父夺去家业,现在双腿已残居住于此,贫苦得志由那婢女浣衣度日生存。传闻这叶宇并非叶家后辈,故此才被逐出了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