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阴曹地府,又如何寻觅那陆坤的罪证,又如安在阳间定他的罪?”
陆坤带着一帮衙役浩浩大荡的来到了龙山寺,这龙山寺乃是五代时梁武帝天监年间建立。寺周古木葱密,黛色参天。山腰有泉水,长年不竭。吴国缙有“转梯扳殿月,破竹引山泉”的诗句,描画这一处绝好风景。清流县内有如许一座古刹,不得不说是非常的可贵。
在叶宇看来,即便将陆坤治了罪,朝廷中有没有人替其摆脱尚在其次,但陆坤所贪赃的民脂民膏必将会按律充公。但是这所谓的充公,又有多少能够真正进入国库?贪赃之事古已有之屡禁不断,即便是大宋gao薪养廉的政策下,谁也不会嫌弃钱多了烫手!是以陆坤的万贯家资,最后能入库的不过是三分之一罢了!可就是这仅仅地三分之一,又有多罕用于官方痛苦?大多是高官吃喝,乃至于最后耗损殆尽!
王氏被陆坤这一声怒喝,但是吓得不轻,随即唯唯诺诺道:“是传闻克日龙山寺有一个游僧,对一些奇难杂症非常精研,不如我们去将这个游僧请来,为铮儿诊治一番,说不定会有结果!”
“何事如此镇静?是不是铮儿他……”陆坤见老婆如此镇静,心道不会是儿子又开端闹腾了吧。这些光阴固然将陆铮锁在房中,但是连日来的闹腾也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焦炙不堪。
王氏拿着瓶中的丹药如获珍宝,急仓促的回到家中给儿子服下,其成果公然如智远游僧所言,当真能够减缓陆铮的病情,这就更让王氏信赖智远能够治愈儿子的病。陆坤一瞧这丹药公然管用,顿时心中也是欣喜万分。但是非常可惜的是,这个智远就是不肯下山。
固然叶宇对医学不精通,更对炼制丹药一无所知。但是后代身为甲士的他,对如何提炼罂粟花还是有一些体味。是以在几番提炼失利以后,终究提炼出了雏形的鸦片。对于这类东西他是谨小慎微,他没有想过用这类东西去攫取暴利,而是想此事以后将这些东西烧毁。
“阴曹地府?哈哈哈!你小子刀山火海都浑然不惧,黎某又岂能不与你阴曹地府一行?”
见夫人一副孔殷地模样,陆坤轻捻髯毛略作沉吟,随后也就承诺了此事,并派衙门的衙役前去龙山寺,请这位游僧前来诊治陆铮的病。但是让陆坤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游僧智远的架子不是普通的大,先是他派的衙役没有将其请来,随后夫人王氏前去,游僧智远以研制药物为名还是不肯下山。不过却赠送王氏一瓶丹药,说是能够暂缓陆铮的病情。
天生仁慈的秋兰,这个时候还能替叶宇考虑,这让叶宇心中非常打动,因而安抚道:“不必担忧,我既然下了药,就早已掌控了分寸,不过得委曲他很多光阴……”
黎大隐一听叶宇提及阴曹地府,竟不觉的大笑起来。这让一旁的秋兰迷惑不已,心道这阴曹地府只要死了的人才会出来,为何……,想到这里秋兰歪着脑袋迷惑道:“少爷,这阴曹地府……”
陆坤一听这话顿时怒了,本来就表情焦炙的他怒喝道:“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
“大师,恕本官冒昧,叨教这游僧智远在那边削发剃度,又是为何落脚于此?”就在进入西禅院之际,陆坤俄然轻声问道。
圆通方丈是一个胖和尚,浑圆的身子彷如人如其名。但或许也恰是生的肥硕,虽是年过半百仍旧是满面红光,圆肥的脸上少了很多皱纹。此时见陆坤有此一问,因而呵呵一笑道:“阿弥陀佛,大人有所不知,这智远乃是半年前就挂单于此。至于他是那边削发,暮年间,老衲化缘路子凤翔金光寺,也恰是在金光寺,老衲与智远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