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他没有想到,叶宇竟然动用全城百姓填平了蛤蟆塘,这让他之前一箭双雕的打算通盘落空。
对于潘成峰的诘问,叶宇并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环顾在坐的潘家后辈,随后才笑意正浓道:“单凭长辈这份残躯,能让敌手连连败退毫无还手之力,任何阴损之术都不能伤其分毫!叨教潘二爷,这个残障人士,是否要比那些四肢健全的榆木脑袋强上很多?”
渐行渐远的声音飘零在刘远山的耳中,让刘远山不由有些惊诧,要晓得这染布的方剂但是染坊的底子地点。但是当他看着鞭策轮椅的佘侗诚时,只得微微一叹欣喜自语道;“这小子老是让人不测……”
缓过气来的潘越,对着刘远山忸捏地拱手道:“若非本日大人提示,老朽还一向被蒙在鼓里!老朽虽不是仁义有功于百姓,但也不会做出这类乘火打劫之事!老朽这就派人告诉潘家各粮铺,将米粮价位降至一百文!”
“哼!我潘越堆集多年的名誉,本日都你这不孝子毁了!”潘越余怒未消的朝着潘成峰一通呵叱,直到世人纷繁安慰才渐渐规复停歇。
“混账东西!是谁借给你的胆量!?”潘越气得浑身颤栗,拿起梨花木杖就朝着潘成峰打去,幸亏被一旁的潘成峻拦下,并好言安抚父亲:“爹!二弟也是一时胡涂,您消消气!”
“看来当日就不该向您扣问米价的事情!不然本日也不会被当作枪头使唤……”叶宇说着说着就暴露了一丝苦笑,对于本日被刘远山当枪使,虽是不爽但也无法。
好久未有言语的刘远山,现在却接过话茬,摆出一副非常猜疑的模样,自语道:“据本官所知,潘家粮铺向外埠出售代价,虽有所调高也只是一百四十文,可唯独向淮河两岸的州县兜售米粮倒是一百六十文!本官不懂经商之道,潘老,按理说近处售粮,免了运输用度应当代价降落才是,可为何不降反升呢?”
“爹……这……”
“若果然如此,当判为奸商!为同业所不齿!”潘越说到此处,神情顿时慎重了起来。
“这……”潘越没想到叶宇会问出这个具有深度的题目,但随后略作深思便慎重道:“老朽觉得,立信行仁,实乃为商之道!”
叶宇撇了撇嘴,随即拱了拱手道:“百姓的死活还是由大人您操心吧!告别!”
叶宇与刘远山二人的前后双簧,已经让古井不波的潘越神采乌青,他用力地杵了几下梨花木杖,瞪着潘成峰问道:“是否真有此事?”
叶宇这回算是看出来了,彻夜这潘成峰是成心挖苦本身。他没有想到本身三番两次的谦让,对方却毫不承情也就罢了,非要当众戳中他的把柄。固然现在他对双腿残疾看开了,但是如此不包涵面的讽刺,实在让他难以忍耐。
“恰是!”
也恰是因为这件事,气度局促的潘成峰才真正的记恨上了叶宇。因为有了记恨在心头,才有了以后的玉屏山的事情。本日借着叶宇插手这场夜宴,他才有了用心挖苦刁难之意。
“染布的方剂……”
叶宇没有想到潘越老爷子竟然如此豪气,潘越为人朴重他之前也是有所耳闻,这也是他对潘家一再谦让的启事之一。他本来是想借此机遇将此事道出,让潘家在世人的压力之下被迫将米价降回一百三十文。现在潘越不但将米价降回,并且又再降三十文,这是叶宇此前千万没有想到的。
“为商之道,以何为准?”
这时潘越拄着拐杖走到叶宇近前,神采庞大的沉声道:“老朽有愧!愧对‘立信行仁’这四个字!”
“大人不必多说,此前既然我潘家赚取高出三十文的不义之财,那老朽为求弥补将米价再降三十文,如此老朽才气心安,还望大人不必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