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乃是佛祖的诞辰之日,故而这一日来安府上至官吏乡绅下至费事百姓,均纷繁向琅琊山的琅琊寺叩拜神灵。一时之间琅琊寺可谓是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断的向山上而来。
感慨这些情面油滑,在散了宴会以后,叶宇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不由感慨,‘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
此人莫非真的才调出众?这个疑问一向缭绕在赵昚的心头。这让他想起当日在垂拱殿前,潘之所与沈金川的进谏之言,最后赵昚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科举轨制或许真的该改一改了。
紫衣男人闻听此言顿时神情一冷,双指轻捻茶盏只听卡擦一声,宝贵的瓷质茶盏在手中化为碎片:“滁州一个弹丸之地,让你的部下找一小我就这么难?你让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一名紫色华服的中年坐在桌前,咀嚼茶盏中的西湖龙井,放在鼻下茶韵淡雅香馥若兰。下方躬身站立一人,一身武者打扮,身材高大健硕,且一双鹰眼显得格外有神。
潘之所与沈金川在来安府逗留三日才各自回籍,期间固然成心聘请曾经老友李墨话旧,但李墨现在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以直言回绝了。
再说他本就不是信奉神佛之人,天然对这些集会不会上心。不过他没有将此事放心上,但是他身边的人对此看得倒是很重。这不,一大朝晨叶宇就被秋兰与苏月芸唤醒,说是要一起上山烧香求安然。
状元、榜眼、探花乃至同届的中榜进士,不过只是一个名次罢了。并非戏文里说的,一考中状元就是甚么钦差大臣。只能说这前三名的学子,将来安排职务要优先很多,而头名状元也多是安排在都城为官。至于所谓的偏僻苦寒之地,若无特别干系就留给同榜进士的最后几名。
“何况甚么?”
黑袍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丝帕上鲜明写着四句诗,对着四句诗自语道:“你必然还活着……”
“部属不敢!还望大人恕罪!”胡媚儿被黑袍人盯得有些惊惧,或许是山风的启事,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暗斗。
山头的劲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但此人却负手而立未有涓滴在乎。背对着身后的两名女子,轻声问道:“找到了没有?”
“部属所言千真万确,不敢坦白您与主公!”
叶宇本想再多熟睡一会,因为这些日籽实在把他累得不轻,但是看着两个丫头兴趣勃勃,他也只得来一回舍命陪才子了。因而三人便轻装上路,向琅琊山而来。
既是对李墨与潘、沈二人的表情反差感慨,也是对本身的一种感念。不过他随便的两句感慨,却让当时插手宴会的杨万里偶然听到,随即就接了两句:‘愁钉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去且休休!’
大雄宝殿内香客不竭,三人在内里排了好久的队,才进入大殿以内烧香敬佛。叶宇因为坐着轮椅腿脚不便,是以便在大殿的角落等待,由秋兰与苏月芸二人列队代为上香。
自从向岳霖叨教在宜兴开矿建窑以后,也很快获得岳霖的答复与附和。是以这些日子里,他一向忙于在宜兴建窑一事,对于所谓的佛诞之日他底子就没有留意。
一个二十不到小子,竟然能让今科榜眼与探花争相推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能让明算泰斗甘心自降姿势上门收徒。这件意想不到事情,实在给赵昚一个不小的惊奇。
叶宇的感慨,杨万里的劝勉,倒是偶尔间成绩了一首诗。从杨万里的后两句中,叶宇能看得出这位杨大人的旷达。不过随即一番考虑以后,才俄然想起来这首诗本来就是杨万里所写。随即晒然一笑,能与南宋大墨客杨万里对上两句打油诗,倒也是人生快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