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浓别院,一枝独艳,本来源来只是镜花水月。
耳边,另有于天赐语重心长的“美意”疏导。
山洞里,一个失明,一个高烧,相互偎依取暖,却还仅余的力量相互争论,谁在气愤说道:“韩天遥,真该把你丢在那边喂狼!”
她轻声道:“询哥哥,即便想要的统统都已获得,我们还是射中必定,这一世没法获得平凡人的安然喜乐,对不对?”
她扶着墓碑渐渐立起,素白的衣衫随风乱舞,竟然令韩天遥有种弱不堪衣、凌风欲去的错觉。
可调剂得太多,酸甜苦辣都煎到心口,又该如何奔离这一出无处可逃的悲惨戏目?
十一暗淡黑眸迟缓地转动着,低低道:“嗯,归去,归去。”
或许,她的琴曲,向来只是为别人而弹。上天付与她的才识,仿佛向来未曾为她本身而存在。
琴曲早已奏完,她的手指搭于弦上,低低地咳,黏稠殷.红的鲜血一缕缕地挂下,点点猩红随风飘落,落于琴弦和她如纸般惨白失容的手背。
韩天遥点头,再看一眼维儿,说道:“臣明日一早出发前去北境,需归去清算清算,先行告别!贵妃请自便!”
宋与询离世多年,宋与泓灵魂已远,这太子湾在湖光山色里清冷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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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满山,大雨滂湃,双目失明,那样湿冷的夜,谁伸出微暖的纤手将他从雨水里拖起,“韩天遥,起来,我带你分开……”
此人生便是一出戏,悲欢.爱恨是串连此中的调剂。若没有那很多的调剂,白开水般的平平一世,岂不即是白来这尘凡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