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峰,羿氏遗孤!”
此人,恰是乔装改扮后,单独夜出的鞫容。
一句话,寥寥七个字,竟令驭刺神情狂震,霍地站起,锵啷一声,屠龙刀已握在他手中,刀光霍霍,直逼鞫容颈项!
驭刺却不承情,冷声道:“有屁快放!你要敢说找我来只为喝酒,本将军一刀活活劈了你!”
亥时。
“你既来了,何不喝一杯?”
此人,恰是驭刺、驭大将军!
鞫容瞄了瞄那人拍在桌上的随身兵器,那是一把屠龙刀,封于鲨皮刀鞘,敛了锋芒。
“想不到,你竟然会投帖来找我!”
“同朝为官,既为同僚,相约出来喝个小酒又有何妨?”
彻夜,被鞫容请来对酌的人,一双豹目,眉宇间凛冽煞气,非常刻毒,瞧那年事,却比鞫容还小几岁,不到三十,却鲜明是个统帅将领,即便一身便装而来,兵器仍不离身。
寒芒迫在眉睫,鞫容反倒慢悠悠啜一口小酒,舒畅一吁,流出非常妖娆之色,张扬着笑容,一语惊人:
从天机观里出来以后,一些人的眼线就跟丢了他,刚才明显看他在火线路上走着,只眨了个眼,就瞄不到他的人影了,暗中跟踪尾跟着的人,瞠目结舌,却又无计可施。
扣指一弹,“铛”一声响,鞫容一指一指地弹着驭将军手中那把屠龙刀,凛冽刀光映在他眉睫,浮滑当中不见半分惧色,“如何?去是不去?”
在酒水即将溢出时,他面前人影一晃,又有一人走了出去,径直走到桌劈面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烦劳驭刺将军走一趟,再往诸暨万籁村,从李炽那边,带小我返来,本天师要亲目睹见阿谁‘天谕’!”
一个身着灰色罩袍的男人先行入内,酒家端酒上菜时,灯下瞧得一愣――来客男身女相,好生斑斓!
鞫容却也不恼,给本身也斟满一盅酒,慢悠悠的把盏,在驭刺神采一沉,想要起家走人之时,他抬眼看他,俄然开口:
鞫容瞪他半晌,心知这位驭将军软硬不吃,心如坚冰,真不是个半夜对酌的夫君!
天气乌黑,长安外郭城民居坊市当中,一家酒坊,没有招牌,掖在街角,不大起眼,只在门前插着酒旗顶风猎猎,招来的买卖,倒还算不错。
鞫容笑笑,将亲手斟满的那杯酒,敬上。
入夜时分,单独一人出行,还不准弟子们随行,方才遭受行刺险情的鞫容,此举,非常变态。
让酒家自个忙去,他一人坐在那边,添炭烫了一壶酒,往桌劈面搁的一只空盏里,缓缓倾入酒水。
夜深人静时,还迎了两位客人上门来。
砰的一声,那人将手中兵器拍在桌上,冷眼看着鞫容,不言不动。
鞫容见他不肯接过酒盏,只得将满盏的酒,搁在他面前,等他来喝。
屠龙刀一震,驭刺失声道:“李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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