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雍见瑟瑟面露难色,便知这个题目确切难堪她了,但见她仿佛另有话要说,便没有打断。
西雍见瑟瑟说到最后竟带了股娇嗔的味道,不免笑道:“能拿刀枪的可不能都在建邺,转头被人一撒网,就都逮住了。”
“你平生一世在本王身边就是最好的回报,不过本王也记得你最想要的是甚么。”西雍搂着瑟瑟道,“你姐姐因为清王的背弃而死,这个仇,本王必然会为你报,但你还须在等一段时候。”
“如何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大陈像是人才残落,统共就能数出三员上将来?”
景棠正深思西雍企图,却见今上大怒,将西雍连同为景杭讨情的臣工尽数狠狠斥责了一通,又指景杭不知改过,为了回避罪恶竟煽动皇后与太后为其讨情,扰乱朝纲,最不容赦。他这才明白西雍那一番讨情究竟为何,不得不感慨其用心险恶。
故意机小巧者看出了西雍的企图,便跟着拥戴,要求今上顾怀旧时军功,从轻发落。
瑟瑟却看着西雍问道:“王爷要杀,总得有个拿刀的人。妾觉得,王爷平常交友的都是文人雅士,哪有提刀拿枪的?这个杀,说得太没底气了。”
灵徽闻言神情微动,听闻说回道:“不知所踪。”
究竟也正如太后所料,蔡襄在递交了奏折以后飞速赶回建邺,亲身将从唐风青那边得来的帐本与手书交到今上面前,也就坐实了景杭与梁商勾搭私运军器的罪名。
西雍笑意和顺,口中言辞却刻毒无情,瑟瑟看在眼中,感念在心,靠去西雍肩头道:“王爷待妾一片至心,妾此生难报。”
景杭深知那些事畴昔都是景棠在暗中策划,所得的大部分钱款也都在景棠手中。当今景棠是被西雍盯得太紧而没法脱身,又见齐济的脏水都泼在了他身上,这才顺水推舟,干脆将畴昔那些见不得人的活动一并推给了他,乃至不不吝捐躯曹伟来抛清本身的干系,这一招弃车保帅做得委实绝情。
“王爷看上的人必然是不凡中的不凡,我说的三个都是武将中拔尖的人物,莫非是妾痴顽,竟还漏了哪位将军?”
“本来为了留唐绍筠一条命,让他先去绥宁避风头,没想到他竟然去找了唐风青。我还想着如何给他弄出来,倒是唐风青将他送走了。”玄旻展开眼,冰冷视野落在灵徽身上,她却对闻说道,“让人把唐绍筠找出来就是。”
景棠一面说,一面将那封手书递交今上,道:“当日蔡御史的奏折发还建邺,四弟就来过太子府请儿臣周旋。儿臣觉得,四弟当初不过一时胡涂才铸下大错,如果及时损止,改过改过也不是难事。但四弟却不听儿臣奉劝,一意孤行,当日与儿臣不欢而散。儿臣唯恐四弟打动再做出甚么错事来,便派人一向看着,没想到他竟然派人去齐济想要打通六弟。未免他一错再错,儿臣便将人截了下来。本来不想将这事公之于众,谁知本日四弟竟死不改过,乃至诬告儿臣,儿臣不得已才说出本相,还请父皇明察。”
但是令统统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蔡襄呈列私运罪证的同时,调查复桥一事的官员也有了最新的案情停顿——康王暗通工部员外郎曹星平在补葺复桥的材猜中动了手脚,乃至暗中伙同工部尚书曹伟在多起补葺项目中剥削钱款,中饱私囊,有手信为证。
瑟瑟含笑点头道:“妾有王爷庇护,已是三生之幸。王爷肯与妾坦诚相待,让妾为王爷分忧,也是妾的幸运。王爷一言九鼎,就是再多等一些时候,妾也是情愿的。”
见瑟瑟情感降落,西雍笑道:“不说这些事。”
“妾虽是梁国人,但见现在大陈昌隆,百姓尚能安宁,也就意味如许的状况并非不好。梁国旧部到处惹事,扰民乱民,反而并倒霉于民生,如果能够战役处理这件事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