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像只吃惊了的小兔子。
卖花灯的摊主佳耦可不知苏玉徽此时的宽裕。
君子四艺中,苏玉徽固然不善于丹青,但是这花灯上的图案虽不过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工笔适意非大师所能及的,是以苏玉徽作此猜想。
苏玉徽被那阴鸷的眉眼一看下认识的松开了手,呆愣愣的看着他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锭银子……
苏玉徽倒是瞪圆了眼,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道:“顾……顾明庭先生的师兄,莫非他就是被誉为当时第一智者的廖睿,廖老先生?”
两个年青的公子站在卖花灯的摊子前,打扮贵气的蓝衣公子手中提着一盏与他身份非常不符的憨态可掬的兔子灯。
苏玉徽此时神采已经红到了顶点了,瞪圆了一双桃花眼解释道:“您曲解了,我……我和她不是……”
闻言苏玉徽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赵肃的发蒙恩师?方才师徒二报酬何假装一副不熟谙的模样,还用心打趣她?
常日里他老是冷着眉眼一脸肃杀,谁也不会重视到他的面貌如何,但是本日灯火贩子给他面貌平增了几分旖丽之色,不说一个浅显的老妇人,就连苏玉徽都不由被惑了心神。
那摊主几近可说的上是不逊了,但是这厮竟然还没翻脸?但那厮不言语的接过了那盏并蒂花灯,固然一脸嫌弃,却也没抛弃,直接转头就走了。
布衣妇人却当苏玉徽是害臊,她的眼神到比自产业家的好使点,看出了苏玉徽梳着的是未嫁女子的发髻,她也是个热情肠的,语重心长同赵肃说教道:“年青人,光长的都雅,是没用的……”
见她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赵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挑一盏吧。”
目睹着他的手动了动,苏玉徽惊的瞪大了眼――此人,该不会真同一个妇人计算吧,想到他狠戾的手腕顾不得被曲解的羞意,一把上前抱住赵肃的手用着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王爷,不要打动啊。”
卖花灯的佳耦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老者眯着眼笑骂道:“这小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讨喜。”
赵肃见着苏玉徽目瞪口呆笨拙的模样轻“呵”了一声,顺手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了苏玉徽,苏玉徽不解的看着他,却见赵肃嘲笑一声道:“你该不会让本王拎着这个玩意儿吧。”
苏玉徽呆呆的接过了那盏莲花灯,怔了怔,目睹着赵肃抬步分开了,赶紧小跑跟上……
此人道情乖张,如果一个不欢畅苏玉徽都把不准他会做出血溅灯会之事。
在苏玉徽几近算得上是惊骇的眼神中,赵肃固然神采黑的丢脸,勉为其难的接过了摊主手中的花灯,对着一旁呆若木鸡状的苏玉徽道:“走吧。”
“他是顾明庭的师兄,当年父王为了请他来,倒是废了很多心机。”赵肃轻描淡写道。
如果此时苏玉徽在这里,便可认出这两位年青的公子不是别人,恰是赵煜与赵泓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