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府,追痕向赵肃回禀道:“主子,蒋青风刚送来动静,周大人醒了。”
赵肃皱眉:“不过就是找些手札书画罢了,都过了这么些光阴怎就一点停顿都无!”
但是未曾想到,一年前昭国之战,苏显不但是为独子报仇,且操纵这个机遇设战略害主子,并且……还是为了连城璧的线索!一石三鸟之计,就连追痕都不由得佩服。
而那所绘的人明显技艺非常高超,每一幅画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眉宇之间的缠绵交谊,似是藏着绘画之人无穷连缀的思念之情!
声音很轻,轻到就算是近在面前的追痕,以他的耳力还是没有听清楚赵肃在说甚么。
那昭王在王宫中保藏了很多安敏的书画,有一副甚么“万里江山图”还以国宝献给了他,同为王室中的公主,昭王总该留了一两副安羡玉的书画吧。
暮冬的雨异化着冬雷阵阵,铜钱大小的雨落在屋檐上连成一线。
对于自家口是心非的主子,追痕表示心很累。如果您觉很多事,就不要又是送烟花又是送兔子的啊。
在那盈盈的夜明珠灯辉之下,密室中所藏的并非是甚么密信之类的,在那密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女子的画像。
见追痕出去回话,他将这把令仇敌闻风丧胆收回剑鞘中,淡淡道:“醒来就好。”
这剑是他幼时学武的时候靖亲王送给他的,传闻是皇家的宝贝。
追痕道:“一幅都无。”
“苏家那边有何动静?”
追痕便又道:“苏相那边此时未曾见有甚么行动,苏家内宅沈怜那约是因为沈越被罢官之事受了连累,临时还很循分。但是此事沈怜应是恨上了二蜜斯,怕是暗中要难堪于她。”
想到所刺探来关于这位羡玉公主为数未几的传言,追痕便在赵肃面前道:“传闻羡玉公主平生最为讨厌的就是丹青之术,是以昭国王宫里皇子公主的书画中,唯独就没有她的。”
约莫是因为徽宗偏着赵肃的原因,东宫夙来与夔王府反面,这类反面因为数年前在太子出错以后,徽宗一怒之下将他所掌的巡防营的兵权交给了赵肃达到了颠峰。
追痕记得昔年穆先生提示过自家主子,只是彼时主子冷酷一笑,淡淡道:“这天下,还能有摆布本王的人?”
画像上的女子巧笑倩兮,端倪如画,虽是一身布衣却难其眉宇间的风华。
追痕的答复也在赵肃料想当中道:“好,你先下去吧。”
夔王府与苏显对抗这么些年,追痕做为赵肃的贴身侍卫是晓得此人城府之深,手腕之狠辣。
“多事。”赵肃嫌弃的看了追痕一眼,非常嫌弃道。
当然,对于这些追痕只敢在心中暗自诽谤。
待追痕分开以后,赵肃轻启了密室的开关。
他话音落下,却见赵肃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这些年来他一向在暗中策划连城璧,我们却对此一无所知,可见这报酬人之谨慎,现在见本王盯着紧没有行动,也是料想当中的事。”
赵肃正在擦拭动手中的宝剑。
一旁的赵肃闻言“嗯”了一声,拨弄动手中的佛珠不知在想甚么,就在追痕觉得赵肃没有别的的叮咛筹办退下去的时候,赵肃俄然问道:“那边……可有甚么停顿?”
闻言追痕心中“格登”一声,心道主子还是问到这件事了,苦着脸道:“回主子的话,没有任何停顿。”
追痕默了默,复又听赵肃问道,便答:“苏显得了襄王梦枕后这些光阴倒也循分,临时未见他有下一步筹算。”
在朝中第一个想撤除赵肃的定是苏显,那么第二个便就是东宫那边了。
自古新房继位,本就是鸟尽弓藏,更何况东宫与夔王府夙来反面。
追痕垮着脸道:“不是部属无用,而是这羡玉公主因着天生不详的预言自小离宫而住,与皇宫中手札来往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