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珠的担忧不是没有事理,毕竟太子之前就表示出对于苏玉徽稠密的兴趣,若真的每日让她去太子府为安敏操琴,岂不是让苏玉徽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般想着,苏玉徽抱着缩在怀中的小兔子已经悠悠的到了外厅。
是以命司天监的人看了,夜观星象言安敏腹中胎儿射中缺玉,若想此胎安稳,需得射中带玉命格繁华之人伴随摆布。
沈怜欲借巫蛊之术对于苏玉徽,但临语姝因为卷入巫蛊之术祸乱宫廷被抓以后,苏玉徽本来觉得遵循沈怜的谨慎不敢再借此来祸害于她。
她向来不是个信命的人,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寒微的家奴成为现在的苏夫人!
沈怜信赖就算之前皇后有再多的设法,现在在情势所迫下不会再推委这门婚事的。
沈怜轻拢眉心,深思了半晌道:“过几日我会在府上设席请太子来,到时候你好好筹办筹办,必将在开春后将婚事定下。你娘舅现在被撤职在家中,你与太子将婚事定下我们也好扳回一局……”
只是也不知是因为安敏身子太弱还是甚么原因,胎像不稳,宫中的太医换了好几拨了还是束手无策。
现在安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几个良娣中安敏是第一个有身孕了,虽非正妃,但也是大喜的事情。
沈怜看着一脸焦心的苏明珠,神采刹时就沉了下来,皱眉呵叱道:“你看你现在像甚么模样,一旦牵涉到与苏玉徽有关的事你便乱了阵脚!”
在后宅的争斗中,敌手落空了明智和本来沉着的判定,对于苏玉徽来讲无疑是件大好的事。
她这般色厉内荏的呵叱让苏明珠感觉心中非常委曲,她莫非说错了甚么。
更何况,年前她在宫宴上一曲艳惊四座,在世民气目中她早就已经不是阿谁痴傻的苏家嫡女了。
只是沈怜比她设想中的要沉不住气,或者说现在因为沈越一事沈怜已恨她入骨,宁肯冒着风险也要置她于死地。
见沈怜说的胸有成竹,苏明珠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宁了下来,道:“只是太子选妃之事已经从年前拖到年后,娘,如果此事迟迟不定下来我心中始终不安啊。”
闻言,碧烟眉头皱了皱道:“这才循分了几分她又来兴风作浪。”
苏玉徽淡淡笑了笑,道:“遵循沈怜的夺目不成能猜不出沈越被撤职是因为我在幕后把持的原因,她怎能忍的下这口气?总归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