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恨意,似是不但仅因为那不详的预言。
画像上,母妃的笑容还是,却似是承载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哀伤之意。
城破那日,气候阴沉沉的,乌云翻涌着似是某一种不祥的前兆,昭王身边的侍畴前来燕青宫请她前去勤政殿,说是有要事。
当时她心中猎奇,欲想再问,却被侍茶的宫女到来而给打断了。
燕青宫的桃树已经枯萎,断瓦残垣,蛛丝遍及,再也看不到碧桃花开时的盛景,再也看不到桃树下一身青衣素发的母妃,眉宇之间有着化不开的难过。
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这个,通俗的眼中带着几分回想道:“不,不是朕。是画圣叶兮清,为你母妃画的。”
只是人间并没有如果二字,就如同徒弟常说的,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窜改。就如同徒弟算到了徐毅有此一劫,让她与陌华前去互助,未曾想到她会丢失在十万大山中数月的时候,比及昭国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见惯了他常日里的冷酷不喜,苏玉徽第一次见到他透露真情实感的模样,一时候愣在那边不知说甚么。
“这是你的母妃,孤才熟谙时她的模样。”昭王脸上罕见的透暴露几分伤怀,同她低声道:“可惜啊,自从她进宫以后,再也没这般笑过了。”
她在月宫中长大,本性喜好自在靠近天然,浮华的宫殿和烦琐的宫规总让人不喜的,在母后病逝以后,这个王宫更加没有了她所沉沦的东西。
彼时江家与徐家一文一武,是昭国的栋梁之才,两家交好,而后江家崛起,徐家却垂垂式微,徐氏在府中已经没了职位可言。
昭国的王宫宫阙深深,雕栏玉砌,过于富丽豪侈反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受,没有大倾九重宫阙巍峨宏伟,像是一座将人困在内里的金丝笼。
因为与师兄陌华走散,在十万大山中苏玉徽整整迟误了数月的时候,回到昭国时大倾的军队兵临城下,将这座城困成了死城。
昭王对其非常宠嬖,但王后善妒,身后又有世家支撑,昭王想护着她倒是故意有力。
她传闻,实在昭王想悔婚让长女与江家攀亲之事遭到了江家主母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