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深谷里传出来的冷冽香气,这类香气似兰非兰,似梅非梅,一时候竟然没法用言语来描述,但是闻起来却给人一种宁神埋头的感受。
不过很快周杜若眼中那淡淡的庞大情感就消逝了,圆溜溜的杏眼中带着几分镇静之意道:“传闻你生辰宴上那天,放狗咬了苏明珠与临语蕙,这事是真是假?”
多年今后,他再次回到本该属于他的天下,但是在这些意气风发的世家后辈面前,残破之躯的苏瑾瑜又该何故面对?苏显用心让苏瑾瑜来骊山行宫,并非是成心汲引,而是存在着摧辱之心?
关于扶桑花的记录苏玉徽曾在月宫中残破的古籍中看过,那本书是记录着大御王朝的旧事的,不知是否是因为历经了多年再加上烽火的狼籍,册本保存已经不大完整了。
看着周杜若口水将近滴下来的模样,苏玉徽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没有应对周杜若的话,看着蜿蜒的山道,脸上模糊的有忧色。
但是此法在大御亡国以后早就已经流失了,大倾的天子固然尝试过用扶桑花制成香料,但是扶桑花经分开无极涯以后便就枯萎,底子没法制成香料,便知得作罢。
苏玉徽正在胡思乱想着呢,却感受软轿停了下来,本来已经到了骊山行宫了。
周杜若“切”了一声,坏笑的看着苏玉徽道:“你没有放狗咬人,你那是狗仗人势。”
是以,苏玉徽微微的笑了笑道:“世事无常,在她没进东宫之前谁也不晓得会出甚么变故呢,就像是……临语姝。”
苏玉徽听着这话如何听如何别扭,瞪周杜若道:“今后不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成语。”
现在这些年苏瑾瑜在大理寺中查案也有了些名誉,也恰是因为如此苏瑾瑜才情愿回到苏家。
骊山行宫,这个与汴梁城池一样陈腐的存在,历经了不知多少烽火,还是严肃如初。
想到这里,苏玉徽模糊有些担忧,对软轿外的蔷薇叮咛道:“让归川看好二公子,如有甚么事当即来找我。”
当时苏玉徽答的是“那些事是不是都是她做的已经不首要的,首要的是她已经是临家的弃子,她的死能换来各方的好处,这就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