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问水笑眯眯道:“多年前靖王妃还活着时在行宫赏花,也格外喜好如许精美的设想,底下的报酬了讨她欢心,便想方设法取来神木制成一模一样的风铃挂在各处。固然靖王妃已经故去多年,但是骊山行宫中这木制风铃却保存如初……”
闻言筹办回别苑的赵肃脚步顿了顿,问追痕道:“她现在在那边?”
闻言,赵煜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叶兮清持续道:“且……他思疑你也与玉隐一族有关!”
见他色厉内荏的模样,赵煜苦笑一声道:“先生放心,我晓得轻重。只是想到当年之事不由有感而发罢了,这些年畴昔了,还是无人敢在他面前提母妃一句,他始终还是介怀的……”
他的存在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母爱,十几年前那一场变故,暗害的人本是冲着他来,未曾想到父王、母妃,同时护着的都是他,导致他被刺客抓走,固然终究救归去是奄奄一息,受了很多折磨。
赵煜苦笑一声,道:“说到底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兄长,本该是亏欠他的,到头来却还要操纵他。”
赵肃安排了暗卫跟在苏玉徽的身边,一方面庇护其安危,另一方面也能随时晓得苏玉徽的意向――毕竟这位二蜜斯实在是太能招惹是非了。
他话说到一半莫名的卡主了,神采生硬的看向身后,一脸见了鬼的神采。
闻言赵肃的脚步顿了顿,有些不测:“但是兵部出了甚么事?”
赵煜缩神采不多数雅:“这……这件事除了父王外,当年那些事就连母妃都瞒着的,赵肃再查也该当查不出甚么来。”
想到现在赵煜尚且未曾娶妻,说的当是他们的母妃了。
叶兮清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看了赵煜一眼,见他这般赵煜倒是看明白了,摸了摸鼻子道:“先生不必气恼,他的脾气你我都晓得,既然有求于他,天然是少不得吃些亏。也幸得现在他有了牵挂行事起来有所顾忌,不然也不敢让他进这个局……”
曾经跟在他身边叫着他“哥哥”“哥哥”的孩子,变成了神情阴霾的少年,多年心结,一向未曾能解……
就连皇上的脸面都不给,追痕却也风俗了,便又回道:“方才江大人来找过主子,但是主子在与叶先生对弈,他等了会儿便就分开了。”
看着赵煜目瞪口呆的模样,叶兮清心中的郁气算是出了些,毕竟本日与一个小辈比武竟然涓滴便宜没占到反而还被他套出很多线索,叶先生的愁闷可想而知。
毕竟就赵肃那性子,纯粹就是搅局的。
追痕话音方才落下,却见自家主子神采变了变,脚步未做停顿直接往梅林的方向去了。
到底是女人,再如何沉稳不免也会八卦……
赵煜闭了闭眼,眼中有几分沉重道:“是啊,当年总归是我欠了他的……”
追痕点头道:“部属见江大人神情如常,该当不是甚么要紧的事。”
见赵煜语气轻巧,叶兮清冷哼一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提示道:“他已经猜出玉徽乃是玉隐一族先人的身份。”他当然没说,就连昔年他与楚湘之事,也被赵肃将根柢摸的清清楚楚的。
但是说这话的时候赵煜没甚么底气,万一被阿谁疯子晓得当年之事……
有些……阴沉到可骇……
此时的长廊处,苏玉徽被竹问水勾起了猎奇心,问道:“那坏掉的风铃,是谁修补好的啊?”
叶兮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好,毕竟你们兄弟二人这些年不睦,他到底存着心结在的。”
见他这般,追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主子,说好的要紧事呢。
想起那些糟糕的旧事,叶兮清的神情也不多数雅,叹口气道:“终归是都已经畴昔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庇护好连城璧与……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