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和顺又坚固的女子,苏玉徽心中如是想到。
固然看不清她的面庞,但是苏玉徽晓得在这霁月居中,会呈现在她梦境的必定是谢婉无疑,阿谁女人就是谢婉,苏玉徽与苏瑾瑜的生母,再次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越说越镇静,“想来我那好姐姐还在做着嫁入东宫的好梦呢,我们就坐在家中看她们狗咬狗的好戏吧。”
对于皇厥后讲豪门出世的苏闪现在位极人臣已经是皇家给他最大的恩情了,如何会想到他会生出如此野心。
“派人盯着方镜那,看沈怜那边又要出甚么幺蛾子。”苏玉徽懒洋洋的叮咛道。
乍闻此动静皇后也不由得心惊,不敢置信道:“苏显……苏显他如何敢,勾搭西燕,企图获得连城璧……”
本日苏玉徽睡到半中午才起家的,用了些饭食后陪秦嬷嬷说了会儿话,竟又犯困,平日里苏玉徽再犯懒也不至于这般没精力,最首要的是碧烟亲手做的玫瑰酥苏玉徽只吃了一半就没兴趣动了,这放在癖好点心如生命的苏玉徽身上的确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现在跟着赵泓煦羽翼饱满,东宫垂垂已经不再想受制于苏显,但是就算面和心反面,起码大要上不好直接撕破脸。
见着皇后为苏显辩白,赵泓煦冷哼一声:“母后在思疑赵肃?就算这个动静是夔王府传出来的,但是连城璧一事却也不是作假的。若苏显真的有此异心孤再坐视不睬的话,比及父皇百年后即位的就不是孤而是他苏显,他苏家的天下了!”
比起一贯对苏显不满,闻此动静全然被肝火冲刷了脑筋的赵泓煦来讲皇后尚且另有几分明智,她很快想到:“煦儿,你这动静是从那边得来的?莫不是成心教唆东宫与苏家的干系?”
本来懒洋洋的苏玉徽闻言刹时来了精力,差点就从软榻上跳下来鼓掌道:“不愧是阴狠暴虐的夔王殿下,连城璧的动静一旦传到东宫那边,东宫与苏显的联盟必定分裂。”
“苏显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那般对东宫示好,孤觉得他最多想要等孤即位以后封个异姓王,未曾想到竟然如此狼子野心!”赵泓煦憋了一个早朝的肝火在凤仪宫都宣泄了出来,那里另有常日里慎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