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近以一种残暴的手腕将与宁王勾搭的翅膀一一挖出鞠问,当时汴梁长街的血洗都洗不洁净。
近些年来徽宗痴迷于求仙问药,就连早朝也不过三五日上一次,朝中一应事件都倚仗于苏相,固然早立了储君,但是东宫太子在皇后的授意之下亲信苏相,形同傀儡。乃至于呈现“只知苏相而不知天子”这等荒唐的局面。
而这些光阴独一能镇的住此等场面的夔王殿下称病在家中,让那些江湖中人行事更加的没有顾虑,那些文臣们下朝的时候看着街上擂台上武人们存亡相搏架式的打斗,非常期盼着夔王“病愈”能狠狠的清算他们一顿。
这位位高权重,查起案来也不怕获咎人,再加上徽宗对他行动默许,一旦查到谁头上轻则头顶乌纱帽不保、重则脑袋搬场,他行事雷厉流行惯了,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就像是此次,江湖中人齐聚在汴梁城,徽宗整天的在丹房中求仙问药鲜少过问这些事发觉不出,但一些历经两朝的老臣们却能看的出此次江湖人行事这般乖张,看似是以插手武试的名义、实则是别有用心,有挑衅朝廷严肃之意。
宁王兵变一案结束后,世子赵煜袭承爵位,赵肃救驾有功封为兵马大元帅,虽当时他不过是个不敷弱冠的少年,但在那种环境之下他以一人之身于乱军当中诛杀反贼,得救城之困,但凡是亲眼历颠末那一场宫变的老臣,无人反对。
固然赵肃的手腕狠戾,脾气阴晴不定,与脾气忠诚的靖亲王天壤之别,朝中的大臣们见到他不由退避三舍,恐怕招惹上这个瘟神。但是不得不承认,赵氏子孙中,也就只要他靠谱成器。
比如说阿谁不利的撞到夔王手中的户部侍郎,连审都没审,直接被摘了脑袋送到了其恩师的手中,朝中无人不心惊。
却不知那些老臣们看着他却突生一种沧海桑田之感――在他的身上,他们恍若瞥见了年青时的靖亲王与尚且是太子的徽宗,如果没有那一场变故让兄弟离心,现在大倾的朝堂是否会不一样?
昔年大御灭亡以后天下三分,当以大倾最为强大,但是历经这些年来已经闪现式微之势,朝中腐朽不堪。当年先帝在位时,膝下两位皇子靖亲王赵邵骁与尚且是储君的徽宗兄弟二人在朝堂上一文一武,是多么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