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徽亲身将茶壶从炉子上拎了下来,将茶倒在白玉茶盏中,却见那薄如蝉翼的白玉茶盏映托着绿色茶汤分外的都雅,她捧着茶盏殷勤的对赵煜道:“这是本年的新茶,徒弟方才让人从月宫送过来的,王爷尝尝看。”
眼中带着滑头的笑,像只算计甚么的小狐狸。
想到方才赵肃冷着一张脸,面无神采的问他是否能将御书房点心打包带归去的模样,他也忍不住笑了,道:“这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从小脾气就倔强,想要甚么从不求别人,非要本身脱手去拿。”
苏玉徽见他已经饮下三盏茶水,目光不动声色的从他杯盏中移开,笑道:“府中的事晚些措置也无碍,现在王爷好轻易来王府,不如与我对弈几局如何?”
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聪慧慎重,资质不凡,他乃至比膝下几个皇子更偏宠于他。
张福喜也感觉二人相处体例非常风趣,“王爷又是点心又是糖果的,这是将苏二蜜斯当作孩子来哄呢。”
一时候时雨居中只剩下苏玉徽与赵煜二人,苏玉徽坐在棋局前手执白子,率先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这些年沉迷于求仙问药,对俗事比较淡泊,想来本日实在欢畅,不由多言了几句,眼中带着温情道:“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御花圃里,他眼巴巴的看着树上的杏花,朕摘给他他不要,非得朕抱着他亲手去摘。如许倔强的脾气,也不知像了谁……”
低头看这的是那双白净几近与玉盏融为一色的纤手捧着的茶盏,在她如花般的笑靥下无人忍心拂其美意,接过了她手中的玉盏,茶香四溢,兰香缭绕。
赵煜看着那早就已经摆好的棋局,眼中闪过了一丝游移的神采,苏玉徽笑了笑对肖十七道:“你不是查出了冥教在城中的线索么,恰好追痕大人在这里,你和他对接一下。”
想到此事,徽宗脸上笑意微敛,不由有些头疼……
他不过略微迟疑了半晌,便瞥见苏玉徽阴测测的目光看向了他,随即他不再游移与追痕一同分开——分开的时候还非常体贴的带上了时雨居的大门。
紧接着不知想到甚么,不由笑道:“不过没想到他竟然喜好的会是那样的女子。”
不管多少年畴昔,他还是没健忘在那兄长的灵堂中,血泊中的少年暗淡的眼神……
苏玉徽见赵煜喜好,便又为他添了一杯,一面还非常热忱的号召着赵煜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