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但面上倒倒是一副诚心的模样道:“承相爷吉言。”
赵肃见她态度硬化了神情倒不似方才那般峻厉,接着道:“你脾气夙来胆小妄为,他们如果体味你的人何尝不会猜到你定会对我身边的人严加防备排查,即使有万分之一,我也不肯你涉险。”
赵肃神采凝重道:“另有一盏紫府灯呢。”
但是见赵肃眼神不对,苏玉徽倒是学乖觉了吃紧的解释道:“我和你回南夷又不是回月宫,南夷那边权势错综庞大,只是不想你一人单身犯险……”
此番下来他正面与赵肃,等他到了南夷以后便可坐享其成,不愧是长孙家的先人,心机周到,精于算计。
苏玉徽皱眉:“青鸾佩他们觉得在你手中,我能有甚么伤害。”
书房中,剑拔弩张的氛围已经和缓下来,苏显将心中的疑虑给按了下去,问撰赦道。
策划这么多年,目睹着胜利期近但苏显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非常谨慎道:“当年恰是教主亲身脱手赵肃才重伤在岭南山中,秘闻信赖教主能从他手中获得青鸾佩与龙吟剑,但那紫府灯……就算我们抓了苏玉徽,月宫宫主当真能将此物拱手让人吗?”
同时苏玉徽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不由得带了三分哀怨,这般巧舌如簧的一小我,如何之前就感觉他脾气冷硬的向个石头沉默寡言不会讨人欢乐呢!
他语气降落,有着诉说不尽的*缠绵之意,她不由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不去就是了!”
撰赦轻笑道:“那又如何。届时赵肃分开汴梁,此处就是相爷的天下,戋戋一个小丫头岂不是任凭相爷拿捏。”
“他们师徒豪情亲厚,戋戋一个紫府灯他又怎舍不得。”见着苏显眼中还是秉有游移的态度,撰赦嘴角勾起了一抹挖苦的笑:“相爷是不体味此人,他高慢桀骜,俗世之争从未放在眼里过。”
看着苏显脸上浅浅的笑容,撰赦心中嘲笑了一声这只老狐狸。苏显行事夙来谨慎谨慎,此番固然目睹着将近获得连城璧但是他却涓滴没有透暴露孔殷的内心,反而每行一步都会考虑在三。
他语气轻松道,换来的倒是苏显的一声嘲笑,若那苏玉徽当真是一个平常的小丫头,那撰赦又何至于被她猜想出了身份不得不提早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