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泓煦未曾想到苏玉徽反应这般大,眼中兴趣更浓,道:“你可知,这《红莲业火》所代表的意义?”
说到此处的时候赵泓煦顿了顿,似是怕苏玉徽不明白,以是解释道:“也就是现在的夔王殿下,在靖亲王下葬之前抓到了那害死他的叛军首级,扒了那人的皮做了人皮灯笼,那他的头颅在其父灵前做祭奠,灵堂中,只要他与靖王妃两小我……”
主仆二人才不管赵泓煦此时表情如何,碧烟已经替苏玉徽翻开了那一幅画卷。
苏玉徽眉心微拢,面色也不复方才漫不经心,冷冷的看着赵泓煦道:“时候不早了,太子到底想要说甚么直说便是,何必再绕这么大的弯子!”
《九幽天国图》!这是苏玉徽下认识的反应,在数日之前宫中藏书阁中失窃丢了一副叶家先祖叶适意亲笔所绘的一幅画,竟引发靖王府与叶兮清的正视,而那盗画的不是别人,恰是东宫的人!
苏玉徽神采泛白,手心的盗汗都快将这一副给浸湿了,她看着他那一双阴暗的眼像是看到甚么可怖的东西一样,下认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二人同时转头,却见荷风拂动那人红色衣袖,广袖长袍,自有一种魏晋名流风骚之态――是叶兮清,叶先生!
这个时候赵泓煦为何要好端端的提这个?又与这红莲业火有甚么干系?
苏玉徽死死捏动手中的画,眼底深处一片赤红,赵泓煦涓滴不觉,洋洋对劲道:“你说……孤若将夔王弑母之事传出去,他那大倾战神、贤明神武的清名,能够保的住?”
“够了……”苏玉徽冷冷的打断了赵泓煦的话,道:“太子煞费苦心的从宫中盗窃出这一幅画就是为的编造如许一出无稽之谈么。世人皆知靖王妃乃是他杀身亡,时隔十年后太子竟旧事重提,拿着这一幅画蓄意诽谤夔王殿下弑母是何用心!”
被血迹覆盖的笔墨陈迹下,模糊看的出画卷上的内容――铁链铸成的桥摇摇欲坠,桥下是大片大片的火海,火海中脸孔狰狞的幽灵在抽泣挣扎着,透过那感染着血迹的画像,仿佛听得见那从天国深处传来的哀嚎,那挣扎着幽灵伸出只剩下骷髅的手臂仿佛要将你拽进画里的天国中去……
那大片的鲜血将那丝绢感化,几近将本来画卷上的东西所覆盖,像是从血内里浸泡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