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怜死以后,昔日被捧在掌心千娇百宠的小公子与四蜜斯在苏家连下人都不如。那些下人都惯会攀高踩低的,见相爷重新正视嫡子对他们兄妹二人非常淡然,更是不将他们当作人看。
那一张灰败扭曲的面孔看不出昔日的绝色,但嘴角带着一抹诡谲的浅笑,仿佛是一种不祥的前兆。
趴在地上的苏明珠因为毒发折磨认识已经垂垂的恍惚,只要……只要她嘴角带着那戏谑、漫不经心的笑,竟是像一开端初见时那样,那样的可爱……
看着一脸恨意的她,仿佛是想到甚么好笑的事一样,苏玉徽轻笑一声,“害你到现在这般境地的是赵泓煦和苏显,你怎的那般恨我。”
“赵泓煦为了毁了苏家的名声以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苏显为了保护苏家的名声,不顾念父女之情当着你远亲弟弟、mm的面正法你。比起我,你应当更恨他们才是呀。”苏玉徽的声音出奇的刻毒。
晓得现在二公子正得相爷正视,而府中内宅临时没有女主子是二蜜斯说了算,他们也不敢获咎苏玉徽,便应了一声将人放了。
那嬷嬷上前想将两个孩子带走,但侍卫却有些为莫非:“蜜斯,相爷叮咛过了要等大蜜斯咽气了才让两个小主子分开。”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凭谁又想到,当年被抛弃在庄子里的兄妹二人,一个傻子一个瘸子,到现在却成了苏家的仆人呢。
她那斑斓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采,跟着生命的流逝、信心的崩塌内里的神采一点点变暗淡。
苏玉徽冷哼了一声,道:“父亲如果见怪下出处我一力承担。”
苏玉徽淡淡道:“你胡涂了一辈子,最后也该复苏了。苏显向来都没有真正爱过你们母女,你们都不过是他用来篡夺、利诱仇敌的棋子罢了。”
“苏、玉、徽……”苏明珠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个名字,眼神中燃烧的肝火仿佛想要将她生吞了。
“如果不是你,我仍然还是父亲最宠嬖的女儿,怎会像现在如许一步错、步步错……”那样几近哀鸣的声音,仿佛从肺腑收回来的。
本日苏玉徽出门本是为苏瑾瑜遴选结婚的礼品,未曾想到竟然在茶馆入耳到了关于苏明珠与侍卫私通的流言,且那些贩子百姓将那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苏玉徽惊奇非常。
即使晓得苏显心狠手辣,当年为了一己之私毫不踌躇的将本身的儿子害死在疆场之上,可看到苏明珠被喂下剧毒痛苦的伸直在一起,他竟让侍卫压着苏明玟与苏瑾辰兄妹二人亲眼看着本身的远亲姐姐被毒死的场景的时候,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怜已死,那些恩仇已经结束,毕竟是冲弱无辜,苏瑾瑜天然是不会将上辈子的仇恨记到这两个孩子身上。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苏明珠恨不得抓花她的脸,恨道:“是赵肃!他恨我帮太子设想你,竟打通了下人诬告我与侍卫私通。”
仿佛这尘凡万丈,人间繁华,在她眼中都不过一柸黄土,她所算计、追求的都不值得一提。
若非她贪婪不敷,执意设想嫁到东宫,一心邀宠,又怎会落到如此了局。
她方才命人去太子府查探动静,看那流言是否失实呢,没想到归川却先一步找到了她——说是苏明珠已经被太子休弃,送到苏家!
闻言苏玉徽挑了挑眉,这……倒是赵肃行事的气势。
“二姐姐,二姐姐求求你救救长姐……”苏明玟哭喊着道,那里另有昔日率性妄为的模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后这府上会是谁做主,想要放心的在相府待下去,今后少不得倚仗二公子兄妹二人。
苏明玟被苏玉徽冷厉的语气吓到,身边的嬷嬷见苏玉徽神采不对,赶紧道:“我的小祖宗,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