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理寺,周蘅芜正在清算着十一年前关于宁王兵变的案宗,未曾想到一个的主薄面色略带镇静的跑了出去,道:“大人不好了,卷宗……卷宗失窃了!”
而赵泓临所乘的扁舟越行越远,就在他的身影将近消逝看不见踪迹的时候,俄然自扁舟以后展开一匹银帛。
但是鬼船案以后,又牵涉出了贡品失窃案。
而非常奇特的是那银帛是向着小舟相反的方向伸展,竟离苏玉徽的画舫越来越近。
本是一个最为浅显不过的命案,未曾想到这一艘从庸州行驶而来非常诡异的客船之上竟然有十一年后果为兵变被诛杀的宁王府的家徽。
此案本是刑部卖力,但却被刘武英抢了先带人将鬼船围住将此案归于了大理寺。当时刑部尚书临震固然很有微词,但想到大理寺背后是夔王在撑腰,他底子就开罪不得,只能咽下了这份委曲――对于刑部那些蛀虫来讲命案有大理寺接办,他们也乐得轻松安闲。
这是甚么?
想到此处,周蘅芜的神情刹时沉了下来,问掌管卷宗的主薄道:“这些光阴可有何人借阅过大卷宗。”
这……不是在骊山行宫中,所听到的那首歌谣……
“大倾必亡,祸起夔王。”在本就流言流言纷繁的汴梁,若如许不祥的前兆呈现在汴河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赵肃再如何的军功显赫,失了民气和圣心的他腹背受敌,又该如何自保?
不过是倏忽之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动机,从袖子 中抽出了匕首,狠狠的划过了掌心……
如果不是赵肃要查十一年前宁王赵砾有关的人和事,他也不会想到去找那鬼船的卷宗,却没想到,夙来以松散扼守最为周到的大理寺,卷宗竟然消逝不见了!
“丢了是哪一卷卷宗?”周蘅芜皱眉问道。
小小的画舫在风波中流落着,像是处在苍茫的海面上,一叶孤舟,随时会被海水风波淹没。
本能?惊骇?
张主薄年纪大了,跑了好久才喘过了气来,回道:“是……是一年前鬼船阿谁案子。”
对于深不见底的河水她有一种天生的害怕,她惊骇水,就像是本能一样,除了月宫的灵湖以外她鲜少会去水多的处所。
在听到张主薄的话之时,周蘅芜第一反应是听错了――放眼汴梁何人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大理寺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