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门外用力的拍门声突破了喧闹的氛围,而后传来姗姗来迟的离宫侍卫首级程武安的声音:“王……王爷,您没事吧。”
贰心神微动。
就连看管在岛上的侍卫,也只敢在外间巡查。
不知为何,那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加清冷,凉飕飕的让程武安打了个寒噤,他踌躇了会儿,还没走。
这一刻,她蓦地昂首,他低头。
他穿戴的是玄色的衣服,方才他和那些人比武的时候苏玉徽并没有重视到他伤的竟然那样短长,现在看那只偏差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的伤口,即使用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但她的手还是在颤抖着。
离宫是建立在孤零零的一座岛上,四周构造麋集,通向湖心岛上的只要一座铁桥,以是重兵扼守也是设在铁桥的哨口,离宫中只要一队二十人的侍卫巡查。
苏玉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在烛火之下,那双秋水翦眸看起来涓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眼尾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怕的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就像是一瓣浅浅的桃花落在了眼尾,说不出的娇媚之意。
“吱呀”的一声,本来紧闭的门被翻开,程武安愣了愣,对上了一双冷的渗人的眼,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他总算明白了那位张公公宁肯将东西留在他这里也不进湖心岛了,这夔王的气势也太骇人了。
翻开锦盒后,苏玉徽较着感遭到一旁赵肃呼吸声减轻了。
赵肃疼的“嘶”了一声,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莫名感觉风趣,低声问道:“醋了?”
听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他复又低笑了一声,方才解释道:“并非是因为她。”
三种交叉在一起在这个下雪的夜晚浮动暗涌着,构成一种无言的旖旎含混。
固然他工夫高,但累年交战身上不免会有些伤口,最为狰狞令人感觉触目惊心的是他胸口以及腰部那长长的伤口,一道是他的母亲留下的、一道是昔年与他出世入死的火伴留下的,现在在心口又添了一道……
幸亏,幸亏这位没出甚么大事,若夔王在这里受伤,江清流那群家伙还不得把他给剁了啊!
却见那明黄色的锦缎之上,放的竟是一个做工精美的长命锁……
“给我。”冰冷的声音道,他呆愣愣的将锦盒双手奉上,“啪”的一声,那房门随即紧紧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