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烟忧心忡忡,未曾想到苏玉徽轻笑了一声,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挖苦的笑意道:“在汴梁城我没获咎甚么人,但是却有人巴不得‘苏玉徽’死。”
听她这般说,碧烟明白了过来道:“主子是说……沈怜!”
她有些迷惑。
见碧烟一脸严峻的模样苏玉徽不由得笑了笑道:“还不至于如此。”
碧烟……
明白懒洋洋的打了个盹,而回旋在明白头上的小银环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苏玉徽。
苏显在朝中行事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此次苏瑾瑜被捕苏显没过问半句,徽宗赏识他行事公道,却也不好直接寒了老臣的心,真好赵煜的折子给了苏显一个台阶下。
如碧烟所说,安排人劫狱救出苏瑾瑜并非是难事,但是一旦救走苏瑾瑜他必然会背负上逃犯的罪名,不成见天日,岂不是如沈怜所愿完整毁了苏瑾瑜的人生。
小银环仰着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懵懂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在说甚么。
听了肖十七的话苏玉徽一向悬着的心终究落了下来道:“只要不科罪我们还是偶然候,只是这靖亲王如何也插手此事了?”
苏玉徽去肖十七的医馆商讨对策,倒是获得一个好动静――靖亲王赵煜上了奏折给皇上为苏瑾瑜讨情。
对此肖十七解释道:“传闻那靖亲王曾师承顾门,如果提及来与苏瑾瑜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固然苏瑾瑜性子孤傲,怕被人说他攀附权贵,这些年来甚少与靖亲王来往,但毕竟有同门之谊,现在他有难靖亲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除了沈怜以外,苏玉徽实在想不出这汴梁城中另有谁会处心积虑的要她的性命了。
更首要的是苏瑾瑜是苏显的儿子。
见它这般,苏玉徽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道:“银环蛇乃是蛇中之王,就连南夷都很少见,说不定你和那条银环还熟谙呢。”
霁月居中,碧烟将煮好的安神汤端了出去,却见已经梳洗洁净的苏玉徽提着琉璃灯在房间角落里不知找甚么。
苏显等人得了动静的时候差点没被气吐血,眼看着刑部那边造的人证物证都齐备了筹办结案,却因为赵煜一封奏折,徽宗“关爱”老臣的拳拳之心,此案又搁置下出处着大理寺复核一番。
毕竟靖亲王在汴梁的风评不错,出了名的热情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