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之事,千转百折,谁都未曾想到终究楚湘临终之前挂念着的人,倒是叶兮清。
靖王殿下差点第三次被口中的茶水呛到,看着苏玉徽幸灾乐祸的眼神,赵煜无法的笑了笑,道:“她毕竟是铸剑阁的少主,哪得这么余暇。从骊山返来以后,她便回了铸剑阁。”
是以,苏玉徽只好将心中的疑问按了下去,与赵煜议论起了关于昭国义兵在边疆失落之事。
乃至,当真考虑跟从金长老年前去蓝田出亡。
比如说,与月氏国息息相干的蓝田一族,比如说,方才那奥秘的老婆婆。
苏玉徽“嘶”了一声,道:“当日,她操纵玄生凝差点闯下弥天大祸。她去九玄山,玄生家的人会放过她吗?”
赵煜微微点头。
赵煜也未曾想到,看似冷僻的叶先生,竟然也惹下了如许一段风骚债了,心中啧啧了几声,方才道:“倒也没如何,慕容芷从骊山返来以后,叶先生不知和慕容芷说了甚么。次日,她直接去了九玄山。”
清闲阵中,当瞥见那一段叶兮清与楚湘的过往之时,苏玉徽心中颇不是滋味。
苏玉徽一向对所谓的“青鸾现世”的流言嗤之以鼻,昭王安敏已死,浓华夫人与安长筠和离以后疯疯颠癫的。
那枉死的三百将士大仇已报,她与昭国之间的恩仇也已经体味。对所谓的复国王位并不感兴趣,但毕竟那些义兵是她昔日的同胞,若他们真的遇险,苏玉徽不成能会坐视不睬。
苏玉徽道:“是啊,这是叶家历代家主的宿命,世代为朝廷所用,不得自在……”
赵煜见这位小祖宗终究肯分开,面上虽故作挽留之态,等苏玉徽出了王府的时候,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靖王府回到苏家的时候,苏玉徽心不在焉的,较着是满腹苦衷的模样。
还不是因为年底铸剑阁出了点差子需求她及时归去措置,临走之时慕容汐还放下话来,等开年以后再回汴梁找他,那势在必得的神情让赵煜回想起来不由感觉背后一凉。
苏玉徽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赵煜的神情罕见的沉了沉。遵循慕容汐阿谁疯女人的脾气,怎会等闲的分开汴梁。
赵煜摊手道:“我如何晓得。不过……玄生凝毕竟是玄生家少主,在他的地盘,慕容芷该当不会有甚么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