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为水,君为舟。
“不要偷看。”纪桓把信交给曲直,如是说。
燕然一愣。
燕霖跳上马,本想揪住纪桓的衣领痛斥一番,却在看清纪桓暗黄的神采时,吓了一跳:“如何回事?!”这一出口又是满满的体贴。
王五:“……”
只听纪桓淡声道:“不成能。”
王五扭头,张口就跟个爆仗似的:“干吗?!”
燕霖道:“这不是才走了一半,半途驻扎,天蒙蒙亮收到动静,晓得你和燕然跑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担忧你们,便少休整了两个时候,紧赶慢赶抢在了吕怒前面。不过,按照探子的动静,他们过来最多也就一个多时候。”
曲直和曲平默不出声,互视一眼,就连他们都看明白了,这纪公子就是个不讲事理的存在,合着主子不在,全部谈笑风生楼都受他调派。
率先到达的是洛阳王!
曲直脸上贫乏神采,干巴巴点点头,想了想说:“向来没人写私信给主子,不能包管那些人不会乱看。”
纪桓一惊,快步上去,“何公公?”
燕霖:“还没,不过你明泓哥哥很有掌控,大抵不需求操心。”
燕霖挑挑眉,扫了一圈四周的防卫,耸耸肩膀,一把排闼出来,还不忘拽上纪桓。
纪桓便解释一番,提出和燕霖前去知州府去见燕然。现在燕疏的部下都等着对于吕怒,有些话恰是商谈的时候。洛阳王的兵马进城后,还亟需休整。燕霖招来部下的几个副将,领一千人上城墙,其他兵马先歇息。他看纪桓胸有成竹,都没有观战的筹算了,就晓得现在局势清楚,吕怒两万府兵讨不了好。
纪桓神采寡淡,微不成见地蹙眉,这让他看起来,有着难以靠近的冷酷。燕然向来不是个怂货,在这类冷酷的神情中,竟然一下子横了心:“我要你娶我,纪桓,你晓得的,我向来只喜好你一个!”
燕然呆住。
戌时三刻,暮秋的夜已是浓黑如墨。
“他是你哥哥最得力的部属之一,就连燕疏,待他常日都是兄弟相称。”纪桓同何公公实在已经了解了很多年,一向恭敬何八的为人,“他入宫为奴,悉心照顾你这么多年,也是你的兄长,并非给你当狗使唤。”
燕霖咳了一声:“清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