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桓扬手,向陈二晃了晃方才所写的长信,明显是筹算呈给天子的:“我不走,京中要拾掇方才产生过大乱的陕州,皇上必定会任命我全权措置一些事件,毕竟我曾是获咎吕氏的出头鸟,而知州却曾是吕家的半子。”
想通这一点,纪桓干脆扼守城的重担临时转交给了钱老迈,他自认只是文人,这些事情做来一定有王五罗六全面。他也不坦白拿下家兵的过程,向几人夸大:“开封府的府兵一样是大燕的兵马,不是吕氏的,弄清这一点。攻城一事,毫不成硬来,以免伤及太多无辜性命。”
两人说话的工夫,百姓又齐齐朝着东城门涌去了。纪桓安排在人群中的几个乡兵,带头喊出清河公主方才说的“肃除吕党、斩灭奸佞”,这八个字仿佛成了一句标语,完整扑灭百姓的情感,公众气势如潮涌向了疆场――东城门。
闻言,纪桓捏动手中的羊毫,手腕一转,倒是低声笑了。
陈二道:“最多数个时候。”
燕然禁止不住委曲而来的戾气,还要发作,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
他这话说得算不上透辟,燕然心中一个格登,方才认识到,现在只要纪桓和她是一块儿的。其他包含何八在内的人,都是要帮忙燕疏篡夺皇位的,且非论她到底要不要上位,燕疏即位了,父皇如何办?
燕然一听,立即道:“你呢?”
陈二走了出去。
纪桓收回目光,侧过脸,恰与陈二打了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