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一掀,从张须陀那边返来报信兵快步走出去,单膝跪下道:“卑职已经见到大帅,幸不辱命!”
张铉摇点头,“我倒感觉左云山会劝他不要下山,以免他滋扰我们毁灭孟让之军,应当是左孝友的野心作怪,想趁机灭掉我们占有全部青州。”
“遵令!”
隋军如暴风骤雨般地杀进了车队中,他们放过牛车和车夫,目标明白地指向保护粮车队的兵士,尉迟恭和裴行俨各率一千人,从南北两端堵住了贼兵的退路。
“辛苦了,可有大帅的号令?”张铉急问道。
但间隔粮队另有两里,一支埋伏的马队突然杀至,数百名贼兵顿时被冲倒大片,他们吓得惊骇万分,一个个嘶声大呼,跌跌撞撞向回奔驰,马队毫不容情,一起追杀,暴风般从他身边奔过,长矛和战役无情地将他们刺死劈翻。
“有!”
“大帅对我们有详细的要求吗?”裴行俨问道。
何况他仅仅只是对东莱郡稍好一点,一旦杀入齐郡,他一样会纵兵烧杀劫掠,齐郡的财产和人丁让统统乱匪都垂涎三尺。
张铉大喜,“快让他出去!”
这时,帐外有人禀报,“将军,报信兵返来了。”
官道上靠丘陵一侧的兵士死伤大半,而另一侧的兵士根基上没有丧失,他们手足无措,不知该抵当还是逃窜,有几名流兵吹响了求救的号角,‘呜――’号角持续吹响,向火线五里外的哨营求救。
山谷扎了一座行军帐,张铉正和裴行俨、尉迟恭等人商讨下一步的行动,在桌上有一幅详细的舆图,张铉指着瓦当口道:“大帅的驻军就在这里,间隔我们约五十里,而贼军大营在数里外和大帅对峙。”
明堂山是一座孤山,周遭三十余里,山高林密,沟壑纵横,是东莱郡境内仅次于蹲狗山的第二大山,不过这座山上并没有乱匪,它的纵深太小,倒霉于藏匿军队。
张铉早有筹办,他战刀向北方一指,“调头从巷子拜别!”
这天上午,在间隔瓦当口约五十里的官道上,一支满载着粮食的牛车队正沿着官道缓缓而行。
左孝友将大营构筑在瓦当口,就是因为瓦当口是南北和东西两条官道的交汇处,地理位置非常首要,特别一条笔挺的官道直通蹲狗山,大道宽广平坦,无益于军队的后勤运输。
报信兵取出一封信,呈给了张铉,张铉翻开信看了一遍,对伸长脖子的裴行俨和尉迟恭笑道:“大帅说,这支乱匪对东莱郡祸害不大,让我们尽能够少做殛毙,尽量逼迫他们投降。”
号令敏捷传了下去,这时,张铉又看了一眼远处的一座山谷,他的三百马队就埋伏在山谷当中,等候着反击的号令。
就在这时,南面俄然传来的号角声,‘呜――’仿佛在回应刚才的求救号角。
张铉行一礼,翻身上马喝令道:“第六营弟兄跟我走!”
牛车足稀有百辆之多,在官道上排成了长长一列,每辆牛车上都整齐地堆砌着数十袋粮食,两旁有千余名流兵保护,这是左孝友的粮车队,它们担当着五万将士的后勤保障,每天来回一趟,源源不竭将粮食从蹲狗山运往百里外的大营。
张铉找了一处埋没的山谷让兵士们歇息,他已派出报信兵向张须陀联络,应当很快会有动静传来。
清脆的梆子声突然敲响,两千名流兵同时发弩射箭,箭如疾雨般射向保护兵士,顷刻间惨叫声高文,五百名保护兵士纷繁被射倒在地,官道上顿时一片混乱,几辆牛车在混乱中倾翻,粮包撒满一地。
当天夜里,张铉带领隋军从南面压着粮车队来到了隋军大营前,张须陀亲身带领众将出来驱逐,张铉见礼笑道:“卑职特来给大帅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