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是几时撤走?”裴行俨见城内守军撤退得干清干净,连一顶帐篷都没有留下,不由惊奇地问道。
裴行俨赶紧上马,对众老者笑道:“我是飞鹰军裴元庆,飞鹰军不会扰民,各位老丈存候心。”
未几时,探子带着这名流兵奔至城下,大喊道:“将军,是从东安县逃来的弟兄!”
白叟传闻他们是飞鹰军,都松了口气,飞鹰军军纪严明,确切不扰民,并且这位竟然是山东第一虎将裴元庆,世人不觉又惊又喜,赶紧起家将裴行俨和他的军队迎入城内。
“起码有七八千军队,攻进城的主将仿佛是巨灵神尉迟恭!”
“好吧!”孟安也没有了主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报信兵先归去了,孟放心烦意乱,也没故意机去吃喝玩乐,一本端庄地穿上盔甲在城头巡查,他又派出十几名探子去四周检察动静。
沂水县也有千余名贼军驻扎,相对于东安县受益于北海郡商道,贸易略微繁华,守军油水很多,而沂水县却要贫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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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传闻隋军要攻打沂水县,他大为惶恐,赶紧派人去处孟让禀报,他不会听孙宣雅的号令,只要孟让才批示得动他,但不等派出人解缆,孟让便已派人送来了急信。
沂水县相距临沂县约三百里,一起向南都是起伏的群山,没有县镇,只偶尔能够一些烧毁的小村落,琅琊郡的人丁都被集合到了临沂县,半途没有补给,是以对于南撤贼兵而言粮食是第一首要,他们将县衙内库存的五百石粮食一扫而尽,又没有骡马驮载,每个兵士要背负五斗米,加上他们本身打劫的一些私财,每小我背负沉重,行军速率非常迟缓。
这些白叟都是过来人,他们就惊骇隋军杀入城去,以通匪之名将他们肆意烧杀劫夺,当时他们真是大难临头了。
但裴行俨却想不到贼军已成惊弓之鸟,本身军队刚一露头,贼军便仓促弃城而逃,就在贼军刚走没有多久,裴行俨的军队便杀到了沂水县。
尉迟恭的名声早已威震山东,被兵士传闻得如天神普通,乃至比张铉还要多几分凶名,孟安传闻是尉迟恭,后背顿时吓出一声盗汗。
在间隔东安县一百五十里外的东南边向,另有另一座县城沂水县,沂水县也是一座小县,它紧靠高密郡,是从琅琊郡进入高密郡的必经之道。
报信兵士悄悄苦笑,这类事情竟然也要问本身,本身又如何晓得,他只得无法地答复道:“主公的意义是让将军本身判定,一旦情势不妙就立即撤兵,关头是要保存气力,将军的任务就完成了。”
兵士们叫苦不迭,“将军,实在太重了,把粮食放掉一半吧!”
“本来他们刚刚才走!”
“快一点!”
孟安吓得心惊胆战,赶紧又问道:“有多少军队,主将是谁?”
孟安本来是齐郡邹平县的一个街头恶棍,整天惹事生非,不学无术,长得非常鄙陋,因为族兄孟让成为长白山匪首之一,他跑去投奔,连孟让也嫌他无用,不肯重用他,卖力管管后勤粮草之类,一向没有甚么出息。
房间内,孟安神采惨白地听取送信人的口述,他因为不识字,孟让便派亲信送来了口信。
孟安大吃一惊,急令摆布开城门,他也跑下城去,兵士已被领进城,正坐在城根下狼吞虎咽地吞食两块干饼,吃得太急,被噎得直翻白眼,孟安让人给他喝水,过了好一会儿,兵士才回过魂,叩首泣道:“孟将军,隋军真的杀来了,胡将军被杀了,弟兄们全军毁灭,我们十几人从北城门逃出,幸运逃得一命。”
此时沂水县城门大开,已是一座空城,裴行俨刚到城门口,数十名老者从城内走出,跪在城门外颤声高喊:“沂水小民跪迎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