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跪下道:“不敢求封赏,只要陛下能宽恕草民与家眷、部将们的罪过,免于科罚殛毙,还我等自在身,便戴德于陛下。”
至于土改和新税,要等朝廷委任的刺史、县丞到了,一步步保举,实现处所与中心同轨。
江南水乡之地,人杰地灵,街道和修建都有处所特性,河堤石桥,水上乌篷船,河边很多妇人在洗涤衣服。
杜伏威心知肚明,大华天子非常夺目,不会主动有求于他这个罪臣,虽有招揽之心,但是江淮军毕竟击杀了数万大华将士,做天子的如果一道旨意就赦免了贼首的罪恶,不免让那些战死的将士袍泽们心中不快,影响军心。
杜伏威被提上来时,没有了前几日的狼狈和血迹,身上的甲胄全数换下,穿戴一袭青衫,身材矗立,倒是有一些枭雄气势。
如许做倒不是不虐待俘虏,实在是杜伏威的技艺高强,如果不上了铁链,恐怕这头雄狮发威起来,不好对于。
罗昭云点头,有这些人质在手,倒是不担忧杜伏威渡江后会持续造反,问道:“事成以后,朕能够赦免尔等罪过之身,赐与必然封赏。”
罗昭云坐在高椅上,看着阶下囚的杜伏威,心态如常,没有扼腕惜才,也没有冷嘲热讽,现在在他这个高度,天下一统,势不成挡,对武将人才的巴望,已经不如当初那么激烈了。
“是啊,这新朝廷比前朝好多了,比杜总管在这里统领也要好,兵士不犯公众,不消担忧我们的产业被夺,被抢了。”一些乡绅在街道上,边走边聊,神采暴露欣喜之色。
“杜伏威,你祸乱江淮,对抗朝廷,可知罪?”
杜伏威持续道:“长江以北已经被朝廷光复,但长江以南的几个郡,仍然是群龙无首,不断朝廷调剂的局面,特别是丹阳郡的辅公拓,与我是结拜兄弟,他目前手握八万重兵,以长江天险为界,结合鄢陵郡、毗陵郡、吴郡、宜城郡等,对抗朝廷一年半载也有能够,会给朝廷南下雄师形成诸多费事,也影响朝廷同一大业,若由草民过江去游说,说不定,能够劝说辅公拓归降,并不血刃,光复丹阳郡,然后朝廷雄师度太长江,一举安定江南。”
这是帝王的机谋之术,罗昭云已经逐步应用自如了,如果不懂这些帝王术,很难把握那么多智谋如妖的当代名臣们。
杜伏威淡然道:“天下乱局不决,诸侯盘据,各为其主,江淮并非大华朝廷所用,我率江淮人士揭竿而起,也是为了保护故乡安宁,不想任人鱼肉,何罪之有?”
罗昭云换了平常衣衫,在侍卫和青霜的庇护下,走在江都的街道,看着城内繁华复苏的气象,还是有些对劲。
杜伏威苦笑道:“草民的义子、部将,被俘者甚多,并且历阳郡的家眷和族人,想必很多人也被擒拿,杜某又岂是贪恐怕死之辈,一小我逃命,然后弃这些家人和部将于不顾?”
“朕如何能信得过你的说辞,万一你逃过江去,与辅公拓联手,岂不是放虎归山?”罗昭云反问。
就在这数白天,长江北岸的地盘,已经全数划入大华版图,江北兵事结束,剩下的,就是推动朝廷政令,剿灭一些残存盗匪,稳定处所安宁。
“如何赎过?”罗昭云等的就是他本身说出来。
毕竟渡江作战,是有难度的,加上长江南岸现在几股权势调集,要强攻的话,需求支出一订代价。
如果派出杜伏威去游说,兵不血刃,处理南江题目,那就更好了。
数今后,徐世绩带兵长驱直入,横扫了了历阳郡,江淮军得知杜伏威总管被擒,大将连续被抓,或是战死疆场,局势所趋之下,抵当甚少,很多城池守将纷繁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