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道:“好了,我已让人守在帐外,先生尽管道来,不必担忧。”
“而这九只玉匣,则漫衍于天下各处,也是龙脉上的九个首要位置,别离为龙首两只,龙颈、龙身、龙心、龙尾以及四只龙爪各一只。”
顾延之淡淡一笑:“花非花,雾非雾,傻不傻,天晓得。”
顾延之面上淡淡浅笑,然眼中倒是极快地闪过一抹厉色,面前的萧瑾毫无所觉。
侍卫向来人点头表示,“顾先生,王爷叮咛过,如果您来了可直接出来。”
“先生说得对,是我想当然了。这宫里的人,哪一个是简朴的?若当真是个傻子,九弟岂能活到现在?”
各处燃起了火把与篝火,将暮色中的园地照得一片亮光,世人或生火做饭,或谈天嬉笑,或措置猎物,或聚众喝酒,或帐中安息,或奥妙理事……各有各的繁忙。
“紫金乃当世最为坚毅且坚固的金属,更加可贵的是,比起其他的金属,一样大小的紫金要轻上数倍。以是凡是紫金打造的铠甲穿在身上不但不会有涓滴毛病,并且还防备力惊人。
他缓缓地笑开了,似在为萧瑾欢畅。
萧瑾面色一肃,眼中精光乍现,“九龙会聚,天现异象,旗星骤盛,看来这天下事要乱了啊。”
萧瑾一惊,“莫非——”
旋即,一只苗条洁净的手将帐篷帘子拂开,男人踏步而入。
男人发髻上插着一根光滑如玉的木簪,除此以外,身上再无其他装潢品,整小我的气质洁净清冽之极。
看到他的笑容,萧瑾顷刻间大志万丈,冲动难以矜持,紧紧盯着他道:“先生也是如此以为?”
顾延之微微点头,“天现异象,以偈示人,想来该当是真的罢?”
顾延之点头,“不错,王爷已然抢先世人,走在前头了。”
顾延之轻声道:“太子傻,他背后的人可不傻,说不得甚么时候就给治好了呢。”
他点头不敢置信,但是眼中的思疑倒是垂垂加深。
但是看久了,却会不由自主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好似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文雅至极,仿佛画成,充满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顾延之没急着答复,而是眼神在帐篷四周扫视了一圈,萧瑾立马会心,扬手冲前面一摆,立时一道黑影呈现,倏忽间又消逝在帐外。
听到这里,萧瑾冷哼一声:“复国?痴人说梦!我大祁建国二百年以来,乱世承平,国富民强,秦氏不过苟延残喘之辈耳,也想复国?的确不自量力!”
“乱世出豪杰,帝王浴血生。王爷无需担忧。”顾延之道。
顾延之这才缓声开口道:“早在天现异象之前,大师就夜观星象,发明房心东北曲有一星光芒骤盛,芒艳如旗,其名曰“旗星”。”
顾延之微微一笑:“旗星,代表着战役。”
只见来人着一袭简朴至极的雪青色锦袍,上面无一丝装点的斑纹,只是行走间,在灯火的晖映下,上面会反射出淡淡的流光,才让人窥见一丝不凡之处。
顾延之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道:“大师颠末量番查找,才在古籍上找到蛛丝马迹,内里提到秦氏将大量珍宝埋没在一处极其隐蔽之处,且设下重重构造阵法,此中艰巨险要自不消说。若无舆图,想要找到精确的位置,难于登天。
内里萧瑾已然闻声了外头的声音,忙冲外头道:“顾先生请进。”
萧瑾眼神闪了闪,“珏……九弟不过是个傻子,难不成还会威胁到我?”
如果将面前这统统入画,那必将是一副绝妙的画作,动静适宜,天山共色,人与天然相谐。只是却非人力所能落笔描画。
萧瑾初时也感到有些绝望,但他晓得如果能够一下子就将统统的玉匣位置都推演出来,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大师能做到如此境地,也算是经心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