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爷如愿的看到面前两人刹时突变的神采,欢乐道:“至于周子兴这只老狐狸,本王还将来得及脱手,他便去见了阎王,倒是好运。不过幸亏他虽死了,安南侯府仍在。”
他愣愣的抬首向看那温婉聪明的女子,眼中俱是惊色!
庆王爷轻啜一口女儿红,不怒反笑,看向蒋欣瑶的目光中带着一抹赞色。
老庆王咧着嘴又笑了笑,眸中有不成言喻的光彩。
“你觉得你那一箭三雕的战略,当真万无一失。若不是老夫在背面推波助澜,帮了你一把……”
庆王爷嘴角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细心打量两人面色,抬眉道:“叶必然原觉得暗中投奔了苏颜溪便可平步青云,只可惜啊,这繁华仅仅享了三年,便死在一妓女身上。”
老庆王唇角弯弯,轻抬了抬眉毛。
“您在瑾珏阁边上开了琳琅阁,着人在墙上打了暗洞,瑾珏阁二楼雅间的一举一动,尽在您的掌控当中。本来老王爷早就晓得小叔叔是徐家的先人了,小叔叔的婚事不过是您纵多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欣瑶看着老庆王手中的白玉杯,眸色深深道。
说得分毫不差,欣瑶心中掀起惊涛巨浪,却尤自平静道:“长辈一内宅女子,竟然能劳名扬天下的老王爷暗中探听,不知长辈该是喜是忧?”
“解惑?”庆王爷拉足了调子嘲笑道。
庆王爷点头笑道:“恰是,一个嘴里含了巨毒的妓女,唇齿相接,啧啧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可惜,可惜!老夫只用了白银五千两,便成果了他的命,真真是不值钱啊!”
蒋欣瑶,杜天翔听得心神俱裂,盗汗从后背涔涔而下。
欣瑶强抑住肝火道:“你找小叔叔他们,意欲何为?”
“当年苏颜溪阿谁贱人,为了能使儿子做上皇位,勾搭周子兴,打通了叶必然,布下天罗地网,设下毒计,使得贵妃的母族,郝郝百年的赵家一夜之间被抄了家。三百多条性命无平生还,便是判了放逐的,也在半路被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现在且看看他们的了局。”
棋子?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他眼里只是一颗棋子。
“莫非……”杜天翔忍不住出声道。
庆王爷自嘲一笑道:“当年徐家琢玉世家,富甲一方。只可惜一着不慎,通盘皆输,落得个财去人空的了局。贵妃一案,因徐家而起,我又如何能不对这徐家母子俩多多照顾。”
庆王爷闭目半晌,阴阴笑道:“因为老夫发明了一件好玩的事。徐宏远与燕淙年……嘿嘿……以是……”
字字有千斤均鼎重,句句似电挚雷轰。最后一句话言毕,杜天翔只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加快。
“再比方说,程大此人到底是谁,他该姓赵呢,还是该姓燕?”
而恰是因为失手,以是才导致现在的……老庆王看向蒋欣瑶的眼,又沁上了几分寒意。
“只可惜,你福大命大,不但捡了条性命,还攀上了个好姻缘。”
“比方说,长辈与老王爷无怨无仇,为甚么当年竟要置长辈于死地?”
杜天翔不成自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丫头,能被老夫用作棋子的人,多少是有些分量的。每个棋子总有他本身的任务。过河卒子,就是奉上门给人吃的。至于你那小叔叔吗,我只能说他的分量可不止那碗粥。”
蒋欣瑶深吸一口气:“靖王信觉得真,让小叔叔上门求娶。如此拐弯抹脚,大费周章,庆王爷意欲何为?”
保养的极好的手,悄悄一指:“呵呵,只能说你太聪明。翠玉轩对徐家人来讲,是百年的宝贝;对于我来讲,是祸害的本源,我岂能容它在都城站稳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