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里稍许沉默，三人想着今后的出息，都有顷刻间的恍忽。
周姨娘本身姿色就略逊一筹，加上年长两岁，一年前又落了胎，一向未曾调度过来。
莺归嘲笑道：“我如何没看到？母女两个一样没端方。你没看到大太太气的阿谁脸，白一阵，红一阵的，鼻子里冒出的满是寒气，倒是我们二太太，像个没事人似的。”
半晌，微云才道：“莺归姐姐，现在府里是二太太当家，应当不会虐待了蜜斯。”
……
这厢边周姨娘正咬牙切齿，忿忿不平，那厢边陈氏也憋着一肚子怨气，义愤填膺。
卯时二刻，都城。
淡月连声拥戴道：“不就是仗着老太太吗，有甚么了不起？狂成那样，把稳报应。阿谁三蜜斯，给她端茶，一脸的不欢畅，还说‘这么个破处所，要甚么没甚么，就是喝口茶，也能喝出个土腥味来。’”
蒋振一过世，蒋宏建接过蒋家家主的大旗，称呼从大爷变成了大老爷，说话也比昔日有了几分底气。
想起一年前阿谁成了形的男胎，周姨娘悲从中来，心中的恨喷涌而出。她就不信，那顾氏就如此好命，永久胜她一筹。
淡月绘声绘色学着三蜜斯说话，学得惟妙惟肖，把屋里二人逗得直笑。
……
“蜜斯是个怀旧的，若回府，定会都带着。要我说，清平悄悄的在这老宅多好。听冬梅姐姐说，蒋府的老太太，原是侯府令媛，短长着呢。”
实在周姨娘长得也算得上清秀，只因耐久涂脂抹粉，日日盛妆示人，再好的根柢也经不起折腾。
……
圆脸的小女人道：“莺归姐姐，你说我们蜜斯是守在这里，还是跟着**奶回府？”
“淡月，蜜斯的事，我们做下人的，那里能晓得？”莺归轻道。
莺归嗔看她一眼，忙道：“记取，今后可得称呼二太太了，老爷过逝，府里的称呼都需升了辈分，千万不成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