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拿出二两银子,递给赶马车的老张头,老李头,称明天要迟些回,让他们找处茶社歇会,吃罢饭在瑾珏阁门口候着。
周姨娘一听,还了得,直奔归云堂告状去。
偏庶子蒋元航房里有个叫慎儿的大丫头,年已十八,长得妖娆娇媚,仗着二爷喜好,死活不肯出去,闹到了周姨娘跟前。
欣瑶拉着顾氏对钱掌柜道:“钱掌柜,母亲交给你了,务必号召好。”
老太太相称对劲顾氏这份谨小慎微,并让顾氏先把阿谁叫慎儿的放出去。称这丫头长了一幅浪样儿,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非常看不上。别的几个,今后再说。
“但是姑苏府的钱掌柜?”
老太太见她服软,叹道:“三十多岁的人。被个丫头几句话一挑掇,就跑到我这里发兵问罪,你的年事都活到那里去了?再有三个月,就是你儿子的大喜之日,大奶奶进屋,总得给她留些脸面。哪有正房还没进门,通房丫头便充起主子来的?”
周姨娘一看老太太真动了怒,这才不甘心的跪了下去。
七月二十六晨,蒋府大门刚开,便有人候在门外,自称瑾珏阁伴计,等着求见二太太。
……
夏荷刚进屋,便看到二太太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夏荷上前拾起地上帕子,悄悄塞到二太太手中。
“姑母?”周姨娘仍有些不甚了然。
一个时候后,欣瑶母女并春兰、微云两个丫环从马车高低来。
老太太冷冷道:“换了我当年的脾气,阿谁叫慎儿的贱婢还不当场打死?竟然敢在主子跟前挑事,真是活腻味了。去跟二太太说,元航房里剩下的那几个,也都给我打发了。”
顾氏惊得掉了手中的帕子。
周姨娘带着慎儿,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请了安,好一顿噼里啪啦,唾沫四溅,全然不顾老太太越来越沉的神采。
边上的慎儿见了,暗道不妙,忙不迭的扯了下周姨娘的衣衫。何如周姨娘正说到兴头上,那里止得住。
顾氏啐道:“老爷别笑,头一回做婆婆,免不了小题大做些,就怕让人看了笑话去。今后两个小的,就有经历了。”
周姨娘泣道:“姑母,您说的都对,我听您的。”
顾氏的话说得谨慎翼翼,充分表现了嫡母的难堪,恐怕一个不谨慎获咎了庶子。
顾氏前几日来讲,眼看着远航结婚期近,屋里的几个丫头闹得实在不像话,是不是该放几个出去,免得二奶奶进门,脸上欠都雅。
“二太太?”
周姨娘一听,茅塞顿开,喜上眉梢,道:“姑母贤明!”
蒋宏生刚穿戴好衣裳,抚着下巴笑道:“但是那姑苏府的瑾珏阁,传闻在都城也开了店,买卖做得不错。把人请出去,问问到底甚么事,一大早的,就侯在府外。”
顾氏方才服侍老爷起家,见瑾珏阁来人,心知必有要事,心机微转,对着自家男人嗔怒道:“二老爷,这瑾珏阁真真会做买卖,都做上门来了。”
老太太一看周秀月的神情,便感觉有些堵心,三言两语便把人打发了,对着边上的钱嬷嬷道:“看看,没几句话就对劲失色起来,这性子,哪天赋气改一改?”
“不过是几个奴婢,小命都捏在你手上,值得你大喊小叫,上蹿下跳吗?若至心为你儿子好,不防费钱买几个有色彩的,调教一番,到时候再赏下去。人是你买的,你调教的,天然听你的话,还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吗?儿子,媳妇两端,你都做了好人,何乐而不为?也就几个月的时候,如何就等不得?”
老太太一看她这副神采,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跪下!”
老太太正奇特顾氏母女今早没有过来存候,忙让人把夏荷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