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泣道:“贱妾只求爷多来这屋里坐坐,便心对劲足了。二太太理家事多,这些个小事本不该烦她,可该管还得管着,贱妾受些个委曲倒不要紧,就怕有人说我们蒋府二房没了端方。”
……
正所谓食色性也,蒋宏生也不是那柳下惠转世,半推半就成了功德。
老太太从待字闺中的令媛大蜜斯开端,就猖獗沉沦风华正茂的蒋振。爱恨胶葛了几十年后,蒋振没句声响就走了,如同拔河的那头弃绳而去,留下老太太在这头握着绳索茫然无措,紧着的心弦俄然一下子松弛,只余难过。这心神一松,身材各方面就有反应,因而头也昏了,手脚也倒霉索了,周身的弊端全来了。
蒋宏生这几日见多了周姨娘满脸的脂粉,现在再看柳氏,别有一番风情,心中却想着,如果玉珍也能如此对他,当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杜姨娘看看女儿神采,忙道:“也没甚么大事,就是问问今儿个去沈府见着些甚么人?”
蒋欣瑜点头道:“姨娘可有事?母亲那儿,我还没去存候呢。”
柳姨娘长得是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一声“二老爷”叫的是口吐莲花,千娇百媚。且这柳姨娘从小发展在**,对男人的心态摸得是一清二楚。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分寸,掌控的恰到好处,真真勾人眼魂。
这回换蒋元晨风中混乱了。这小哥哥脑筋有病吧?我骂了他,他还高兴的笑成如许,真是个不幸的小哥哥。
年关将近,老太太的身材时好时坏,大夫成了蒋府跑进跑出最繁忙的人。
蒋宏生听罢,只淡淡道:“不消理睬她,你过你的日子,短了甚么,尽管跟我说。”
上回书说到我们的蒋元晨小朋友被沈家的混世魔王拦住了来路。
恰逢这些光阴,顾玉珍因着女儿抱病的事总不给他好神采看,又忙着过年诸事,蒋宏生无法只得往两个姨娘房里去。既然不是敬爱之人,去哪个姨娘房里也就没有甚么别离,灯一灭,不管她是丑若无盐,还是貌美如仙,对蒋宏生来讲只是泄欲东西,一完事就翻身睡去。
蒋元晨怒了,暗中腹腓这从那里冒出来的货?一副欠揍的模样,把稳小爷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小哥哥,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等我长到你这般大时,我们再比过。”
蒋元青脸上大窘,忙从怀里取出二两碎银子,打赐给小厮,本身上前轻咳几声。
蒋元晨小脸一扭,心想你都要打我了,凭甚么要奉告你?
蒋元青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我是沈家大爷的妹夫,这是我的堂弟,可否让我们借过?”
若这周姨娘截了糊低调些也就罢了,偏她恐怕旁人不晓得似的,一张血盆大嘴到处嚷嚷,非得让府里大家都晓得,男人只宠嬖她一个。对柳氏更是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是她没本领,拢不住男人的心。
男人对美人落泪天然不能装着无动于衷,耐着性子问了几句,柳姨娘方才委曲的道出这些日子周姨娘如安鄙大家面前嘲笑于她,她又是如何玉容孤单泪阑干,夜夜苦熬至天明。
这日晚,蒋宏生到她屋里。柳姨娘早早备下了一桌酒菜,素着脸,松松的挽着发,很有几分净水出芙蓉的味道,殷勤地为蒋宏生布菜斟酒。
蒋欣瑜刚回蒋府,就有杜氏跟前的丫环来请。
按例说守孝禁女色,普通平凡人家意味性的一两个月,若真有那孝敬的也只百天,那里当真得守三年。蒋宏生忍了两个多月,也就开了禁。
事情实在很小,不过就是今儿二老爷本来应当歇在柳姨娘房里,周姨娘使个小计把二老爷请了来,如许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次数多了,柳姨娘自是心中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