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狐狸不是长年在外游山玩水吗,如何返来了?客岁底我去西北军中,还跟他的孙子沈力喝过酒,是条男人。”
欣瑶笑道:“妈妈,有甚么好恋慕的,‘传闻’这两个字啊,最信不得真,从你口传到我口,再从我口传到他口,中间不晓得增减了多少回。我们尽管过我们的日子,旁人的日子再好,也是旁人的。”
欣瑶在铺子里渐渐的转了一圈,先细细的看了看店堂的陈列,再盘了下这两个月的帐本,又与钱掌柜详细的聊了聊铺子过年后的环境,思忖半晌,把铺子存在的题目一条一条讲与钱掌柜听。小到一块佩件的摆放角度,大到帐本的缝隙,句句直中关键。
燕十六心头格登一下,忙陪笑道:“朋友的一处私宅,做点小买卖,我看着有点意义,入了一股。”
白衣男人起家,走到燕十六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十六,从刚开端的四周楚歌,命悬一线,到现在的刀光剑雨,一触即发,我们兄弟俩一起走来,可谓如履薄冰,老头子的身子撑不了几年,这几年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男人抚额叹道:“老头子前些年退得有些过,这回想脱手,已是晚了,南边最是富庶,银子落不到国库,到成了他的私库,也怪不得人家财大气粗,哪像我们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