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听完,渡着步在帐中走动,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军此次行动如此隐蔽,奚景彦如何会晓得?并且时候拿捏得这么好。莫非,我军中有特工,把军情泄漏给了奚景彦?”
有兵士把张将军被杀的动静陈述了庞智囊,庞智囊仰天长叹:“高欢亡矣!”
再说那卫将军,带着残兵败将连夜赶回高欢营中。卫将军扑倒在高欢面前,哽咽说:“大将军,卫寅无能,偷袭失利,那奚景彦早有防备,设下了埋伏,我军入彀,几近全军淹没。”
“是!”
众将都笑。
“姐姐也要好好歇息!”
卫将军洋洋对劲。
“好呀,这小子平时就老是顶撞我,我还说如何会看不惯他呢!本来是特工!”高欢怒说,“还说甚么是兄弟,出售军情,看我如何清算你!”
奚景彦朝浊音深深一揖,说:“人都说高欢的智囊会神机奇谋,但看姐姐的魄力,却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姐姐真是奚景彦的朱紫,救了我全营将士,还指导我军走出窘境。姐姐的大恩,我奚景彦平生都还不清。”
“还敢抵赖,你敢说,没有泄漏军情。”
奚景彦笑说:“我这就命令了?”
高欢大声说:“卫兵!”
“是!”萧将军和孙将军同声说。
世人听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高欢真的倾全营之力打击,一个奚家军是千万挡不住的。吴将军说:“浊音女人真的阐发到位,我等真是后进了。若真如此,可有对策?”
帐外大声回笞:“在!”
卫将军坐下,高欢说:“你说,谁可疑?”
浊音笑说:“还不清,就不消还了吗!我们谁和谁呀?对了,将军也别说客气话了,你也清楚高欢的企图,对恃这么久,也是清算他的时候了。”
奚福惊说:“如何见得?”
世人来到大帐中,掌上灯火,大帐已有所损毁,但不影响议事。世人分主次坐下,奚景彦说:“我想了一下,高欢若想东进,神仙湾是必经之地,在那边设伏,大师看可好?”
“是!”几名卫兵就抓住张将军。
高欢劈脸就问:“张将军,夜袭奚景彦虎帐的谍报是不是你泄漏的?”
卫士把张将军往外拖,张将军怒骂:“高欢呀高欢,你这禽兽!你杀人如麻,夺人妻女,吸人骨肉,丧尽天良。你明天杀了我,明天,最多后天,你将被奚景彦所灭,死无葬身之地!”
“是!”
“好的,浊音女人。”奚福说。
高欢气得狂叫:“快拖出去,给我杀,杀,砍成肉泥!”
很快,张将军被卫兵从被窝中唤醒,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赶到了高欢帐中。
吴将军说:“神仙湾两边夹峡,中间开阔,形似葫芦,在那边设伏是最好,敌军若进入此地,神仙也救不了,关头是高欢也不傻,他如何会等闲的进入?若被他看破,我等功亏一愦。”
卫将军说:“禀大将军,卫寅好几次瞥见张将军和几名部下躲在角落里小声说话,我一靠近,他们就愣住了。我思疑军情就是他给传出去的。”
“对,张将军!”
“你当即持我手令,前去詹家虎帐,交给詹将军,命他速来助战!”
“谁?”高欢一惊,回过甚来,瞥见卫将军还跪着,顿时和颜悦色的说:“卫将军,你且起来。”
几名卫兵冲出去,抱拳说:“大将军!”
浊音说:“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速派人联络西府军,把这里的环境照实奉告。西府军固然躲在前面,但西府郡是他们的故乡,高欢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好处,他们不会坐视不睬的。然后结合詹家军,在高欢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万不能让高欢踏出竹海半步!”
“马将军,你马上解缆,前去西府虎帐面见萧将军,把这里的环境照实相告,请他务必明天赶到,围歼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