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戴一身戎服,身姿笔挺,虽头发斑白,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喜好,喜好得紧。”他抬手,方才落在她脸颊上,内里俄然响起拍门声,他的指尖悻悻扫过她的脸颊,目光一沉,不晓得想到了甚么,顿时将身子坐得端直,才问:“是谁?”
上回傅嘉年替她将墨痕清理了,或许是他打理得不甚细心,她见上面还留了一点,便又用刻刀往里挖了一点,明显没有效太大的力量,却吧嗒一声,掉出一大块来。
她没有回过甚,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傅先生不该和三教九流来往,叫人绝望。我住在贵府就已经很不得当,当初神态不清才有力分开,实在抱愧。”
她说得并没有错,傅嘉年本来不想辩驳,但闻声她开端的话,还是压抑不住肝火,挑眉笑了声:“我为你的支出,在你的眼里,就是‘绕来绕去’这四个字?像苍蝇一样好笑又恶心吗?”
她吐出一口浊气,平和说:“请回吧,我要走了。”说完,掠过他的肩走远了。
他说话说得极客气,字里行间,却透暴露不加粉饰的厌嫌恶。
这几日里,傅嘉年虽说每天都来看望陈煜棠,却待不了多长时候,就被人叫走。陈煜棠感觉无聊,挂念第五艺的事情,便将那飞天像拿来持续刻了打发时候。
傅嘉年站在原地,垂眸望着地毯,突然喝了声:“张东宁,你是干甚么吃的,还不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