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轩侧身，凭栏看劈面灯火透明的长桥，反手递给她一块手帕。
“算了，我们走吧。”陈煜棠拉了下唐明轩的手臂，唐明轩这才停手，转头去看李辉夜：“人是我打的，他要还是个男人，就奔着我来，别欺软怕硬去找煜棠的费事。”
“你、你……”李辉夜还欲再说，唐明轩一俯身，朝着傅嘉年又是几拳下去。
“哭了哭了。”一旁的女郎交头接耳地小声群情，脸上的神采也是各别，或冷嘲热讽，或暗含怜悯。絮干脆叨话语传在她耳朵里，只要嗡嗡的声音。
唐明轩走在她前头半步，直到拐上另一条街，他才问：“脚崴了？”
陈煜棠心弦崩断，一挥手，啪地将他的手打落，低声喝道：“傅嘉年！”
他这么大力一扯，她几乎没有站稳，脚下踉跄，上回崴伤的处所再次传来一阵刺痛，怕是又崴了脚。
陈煜棠死力将他推开，他却一把将她抵在墙上。她的背撞在粗砺的墙面上，硌得生疼，眼眶里竟被摔出泪花来。他低头，被她躲开，嘴唇在她脸颊上悄悄掠过，带给她的倒是前所未有的悲惨。她冒死挣扎，却毕竟是个女子，力量那里敌得过他？
李辉夜极其对劲：“哈哈哈，看来嘉年不但是忘了你姓甚么，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转过甚去望着他，见着他一双眼里含着笑意。他面孔生得文气，眼神却向来刚毅多变，她可贵瞥见他如许的高兴神情，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推拒，一笑：“感谢你。”不但是为了这条项链，连同今晚的事情，她都应当同他伸谢。
陈煜棠这回却没有像平常那般敏捷别开目光，她认出阿谁说话的人是李辉夜，而阿谁喝醉了的，看着有些眼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