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战马踏过之处,除了满地的鲜血、断裂的兵刃、残肢断臂以外,再没有一个还能站立的存在。冷兵器期间马队与步兵的冲撞,瞬息间便如同儿戏一样,刹时分出了胜负!
凄厉地“敌袭!”声响起,四周一片慌乱。谢左茫然中抬开端,却看到漫天的羽箭,如滂湃暴雨般,直往禁军阵营中当头浇下!
箭雨过后,谢左哆颤抖嗦地伸出脑袋探看,只见从笼桥方向,涌出近百名骑士,皆是骏马强弓,一看就是长年在马背上作战的懦夫,只是端坐在马背之上,冲势不减,仍不断地弯弓搭箭,箭雨便一颗不断地来临在禁军军阵当中。
谢左缩头、团身,一骨碌钻入近在天涯的囚车底下!
这一次,义兵终究崩溃了。这底子不是一个等量级上的比武,乃至不能用比武来描述,用一边倒的搏斗来描述无疑更加得当。义兵也是人,也会疼也会死,固然仰仗一腔义愤走到这里,但劈面对的是本身底子没法对抗的存在时,所谓的救援已经成为了一个泡沫般的幻象,除了白白送掉本身性命以外毫无代价,此时义兵心中的防地不成制止的轰然倾圮。
嗯,用不着谢左去找,因为此人趁着士卒打扫疆场的工夫,主动呈现在谢左面前。只见此人一身山字甲,满脸络腮胡子,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充满了风尘陈迹。他快步行到谢左面前,半跪施礼:
“打扫疆场,救治伤兵!”
感激方才有过一次变故,谢左总算没有傻呆呆地看着箭雨落下。这一刹时,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一个极其贤明的决定。
而骑军明显并不筹算放过这些“叛贼”。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活生生的人本身并没有任何代价,有代价的是长在他们脖子上的人头。人头代表着军功、代表着繁华。在禁军、特别是附属于殿前司军,直面内奸的机遇并未几,而这些背叛的乱党,就是他们最好的军功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