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城门在吱吱扭扭声中打了开来,抢先的李玄谨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身上感觉有些酸软,虽京中都传言他景王好武,但毕竟骑马疾奔的时候少之又少,这十几里路赶下来,再加上心中焦心,这浑身高低的汗水可没少流了,大腿内侧更是针扎似的疼痛,显是磨破了皮肉而至。
待得来到近前。李玄谨脸上笑容绽放,一跃上马,还没等赵石说上些甚么,就已经一把将他扶起,待得瞥见赵石身上模糊暴露的绷带血迹,虽是心复镇静未减,但声音却带出了些哽咽,轻抚赵石臂膀。“辛苦你了。”
接着便是一句,“若本王端的要你去西山行宫作个看管,你可情愿?”
赵石微微躬身,面前此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景王了,经历了这么多。对付起这个场面来也越加的谨慎翼翼。
“好。”
一番话说到这个境地,还得极力仿照陈老先生的口气,到也真难为赵石了,不过却也说的李玄谨不住点头。
李玄谨淡淡应了一声,不过倒是深深谛视赵石,本要再说上几句,但一眼瞅见对方胳膊上血迹已经垂垂阴了出来,目光一暖之间,有些话便不再出口,冷静抢先行去。
前面的人一听,自也不敢过分靠前,面前这两人,一个不久的将来便是皇上的人,一个呢,乃是现在朝中第一红人,立下的是擎天保驾的大功绩,除非是不想要性命了,才敢上去偷听甚么的,就如许直到两人走的只能瞥见影子,这些人才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景王的眸光变动了一下,接着便暴露了温暖的笑容道:“你有甚么话就说吧,今时分歧昔日,你是本王的侄儿,又替本王立下了天大的功绩,有甚么话是不能说的?”
在从人护军簇拥之下,进了长安城,直奔皇宫方向而去,长安贩子随便浏览,隔三差五就能瞥见一队队羽林军士列队行过,此中还异化着一些令尹衙门的差役。时不时就有人上前来盘问,他也不透露身份,景王府的令牌一亮,便是通行无阻,他这里终是放下了些心机,他也怕这长安城已经血流成河,局面弄个不成清算,这时一见,赵石确切不负本身所托。此人不但是个将才,竟还是个运筹帷幄的国士,小小年纪,惊逢剧变,看上去竟是有条不紊,措置的妥妥铛铛。
但此时他那里顾得上这些,身子挺的直直的,脸也板的和个甚么似的,心中却按不住的镇静和严峻。
公然就听李玄谨接着道:“好,就遵循你的意义来办吧,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你现在就去。。。。。。。就去传旨,太子谋逆,本罪无可恕,但念及同为皇家血脉,废其太子位,贬为平王,遣其于西山行宫,埋头悔过,可带一二家眷随行。。。。。。。
“你呀,你呀。。。。。。。。”李玄谨倒是笑了出来,“如许口不对心的话今后少在我面前提起,如果把你弄去作看管,不定有多少人会说我知人不消,过河拆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