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晓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无妨事,有两万雄师在此,秦军怎敢到此送命?保福,你跟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如此怯懦?”
那低着脑袋的仆人微微侧头瞄了一下,瞥见完颜晓的笑容,又从速将脑袋低了下去,这位大人道情喜怒无常,常常都喜好拿性命说事,他们这些身边的仆人可都是战战兢兢的。
不过他这一族也算是在西京扎下了深厚的根底。完颜晓的父亲以及几个叔叔都在西京为官,并且官位都还不低,但毕竟是汉人家属,融入不到真正的女真贵戚中去的,在那些真正的女真贵族暗里的话里,他们这一族被蔑称为汉奴,没有甚么人情愿跟他们靠近。
但海陵王完颜亮将事情作的如此赤裸裸,涓滴没有后代雍正的那份油滑,以是完颜晓的祖父也就没有海陵陈氏那份将绿油油的帽子换成似锦出息地魄力,不过三年也就郁郁而结束。
“是,大人的派头岂是小人能比得了的?只是小人有些担忧大人的安危,现在想来倒是保福错了,便是秦军有千军万马到来,只要见了大人虎威,还不都得束手就缚?”细弱男人以和他边幅极不符合的奉承神情恭维道。
提及来完颜氏的女子脾气却都可谓定夺,就在百口高低都懊丧欲死的关头,这位主母倒是带着两个仆人悄悄进了京,接下来的事情在后代的清朝也就司空见惯了,头上有些绿油油的完颜晓的祖父得了莫大的好处,百口被赐姓完颜,官品更是扶摇直上,直坐到西京副留守的位子上,这对于一个汉人来讲,当时应当是没有比这更大的恩宠了,更是当朝的独一份儿。
提及来,他的祖父便是汉人,只不过娶了一个完颜氏的女子为妻,在海陵王完颜亮即位的时候出过大力,又颇晓得进退之道,海陵王刚举起屠刀之际,便交卸了兵权,舒舒畅服的到西京做起了行宫监守使,趁便阔别了上都城的腥风血雨。
杀了那些败下来的甚么前锋精锐,一来是因为要震慑军心,二来阿谁脏兮兮的契丹人竟然敢和他顶撞,不杀不敷以停歇贰内心的肝火,再者说了,和汉人比武还闹了个灰头土脸返来,留活着上也是无用。。。。。
而现在,昨日的事情他已经忘的差未几了,他的表情也实在愉悦了起来,他喜好看到部下那些不管是契丹人,鞑靼人还是女真人乃至是汉军将领们那畏敬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围猎中被追的无路可逃的猎物缩成一团时的表情一样,杀上几个败军之将算甚么?将来他是要统领雄师,要作完颜宗斡以下的金国第一名将的人,名将是如何来的?是拿性命填出来的,这个他最是明白不过的了。
他此人生性高傲自恃。脾气中实在带着些儒家文人那种高高在上,不与世人同的特性在内里,与军中那些卤莽的将领们也相处不来,以是以杀立威便也成了一个需求的手腕。
“不消了,啊。。。。。。。。”懒懒的说了一句,冷不防倒是被架子上的鹞鹰叼了一下,不过完颜晓倒是不怒反喜,这只正宗的海东青是东边的人刚送过来的,性子有些野,但打起猎来却最是好用的一只,当年完颜宗斡大将军兵戈的时候,常常肩头都是驾着一只海东青的,这东西不但能够窥伺敌情,闲来还能够用来打猎,他自是记得紧的,以是每逢战事,他身边自也不会缺了。
前天杀的那千八人并没给完颜晓甚么特别的感受,完颜亮死了,作为完颜亮亲信之人的萧可晋处境有些难堪,完颜烈那位便宜表兄灰溜溜地回了西京。朝廷政局动乱。完颜烈不讨当今金主的喜好,在这个时候秦军来犯。说实话,对于萧可晋和完颜烈来讲都将是个机遇,完颜烈能够就此机遇再掌兵权,而萧可晋也可为完颜烈管束,关头实在是要看,萧可晋仓促调集的这十余万雄师可否将秦军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