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进退两难之际,侯穆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由,决然决定持续攻取易州。果不出他所料,不到一日就破城而入,在易州城墙重新插上了大雍国的旗号。
只是,不知为何,当时那匹快马竟用了半天赋赶到侯穆跟前。
这当然就会激发两边的冲突,因为有盟约在前,雍武帝并没有出兵摈除北潢牧民,只限定他们一日以内必须撤回天水河以北。
北潢王兵败而退,带领余下主力筹办先行撤回海内恪守大本营,只留了三千兵力留守易州,又暗中派人要求太子妃互助。
两边产生了小范围战役,各自死伤两百余人。因为是北潢越界为先,大雍国要求他们补偿十万两白银。而北潢经此大旱,国力渐弱,哪还甘心赔付这么多的金银。便依托太子妃去劝说玄漓太子觐见父皇,要求赦免罚金。
此番,他违背军令一举将北潢击出关外,光复三州,大挫北潢兵力,保住了边疆安宁。
幸亏太子命大躲过一劫,在部下的保护下仓惶而逃,居住于赵州。北潢雄师一起南下,攻取了易州、定州、恒州,直逼赵州。太子担忧父皇惩罚未能胜利收缴罚金一事,不敢私行回京,只能将北潢截杀一事照实上禀雍武帝,要求援兵讨伐。
那些牧民撤回河北后,北潢国王也出动军队去羁系牧民。过了一个月,河北的草原已被骏马啃食洁净,人和马总要保存的,他们被迫又越界而来。
那老者身着富丽的外族奉侍,仿佛也是身份高贵之人。他见禁军分开以后,对着身边一个身高七尺的懦夫,道:“萧翰将军,此次进入大雍国,你必然不能透露身份,只能暗中寻觅公主,此事牢记保密。”
老者捋着白须,语气老沉,回道:“遵循商定,三日以内就会召见我们,事成以后,我们或许能多待几日,一旦事败,我们就得立即返回都城,时候未几了,你得尽快找到公主,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是太子妃还是凌灏皇子关键他?
十一年前,北潢国将婧妲公主嫁给尹皇后的大皇子洪玄漓,结下了互不侵犯的盟约。
现在,雍景帝得知他是燕王先人,侯穆之子,究竟是会让他承载家父功劳,还是以家属背景不洁净为由,随便封官对付了事呢?
当年侯穆虽是违背军令,但也收回易州,让北潢自此不敢再越河牧马。杜力也因功升为中都督,直到现在高居多数督之位。
就在此时,不知为何,火线吃紧来报,朝廷来旨让雄师先行撤兵退守定州,等待后续旨意。杜力立即快马传书,奉告前军侯穆撤兵一事。
随后他带了雷虎的兄长雷豹,浴血奋战,势如破竹,手中银枪杀敌无数,九天以内就光复了恒州和定州。
那人点点头,回身就要拜别,老者又喊住他道:“你搬到我隔壁来住,有甚么事我们好及时筹议。”
雷豹那火爆脾气比起雷虎,完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感觉事有蹊跷,当即带领一百名存亡与共的将士冒死禁止行刑,又痛骂杜力不讲情面,滥杀功臣。
本来他也觉得就算朝廷不加以封赏,也能让他将功抵过,最多贬低官职。在随杜力班师回朝的途中,颠末定州安息的那天早晨,他还在杜力军帐当中商谈了好久。到了第二日不知究竟为何,杜力竟以违背军令为由,将他绑至帅旗之下就要依法处斩。
“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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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邦交界,分界处恰好是一片肥饶的大草原。战马是非常贵重的资本,两边都不想落空这片草原,便以草原上一条天水河为界,各自为治。
次日,京都迎来了一支陌生的步队,推着几大箱子,估计都是些礼品等物。看那架式也有皇家之风,随行职员大抵有三十来人。为首一人,雪鬓霜鬟,白须银银,行在前头。在京都禁军的护送下,缓缓行入东大街,安设在一家名叫“龙臣馆”的驿站歇脚,随后禁军便收队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