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止了咳,按着胸口歇了会儿气,见王夫人扣问,忙回道:“多谢舅母关爱,原是母亲生我时艰巨,胎里带来的一点寒,打小儿会用饭时就吃着药,只是都不顶用。三岁上,来了个癞头和尚……”她停了停,又咳了两声,压下心中想要恶作剧的设法,她可真想说那和尚给了她一块玉,以是本身就好了,嗯嗯,不,她可不要图一时贪玩,给本身惹些是非上身。也不好说甚么不见外姓亲戚的,这会子一大屋子的“外姓人”,说了这个,岂不将人获咎个遍?“说要化我削发,我父母固是不从,又苦求了很久,那和尚无法,说我家久作积善之德,即渡不得有缘人,就保个安然罢,逐给了一丸药,又念了两日经,方去了。爹娘本也存疑,不想我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到现在,身子虽缺点,倒已是无妨了。”好吧,她可不要吃药,非论真假,非论是毒药还是补药,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