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他有空不是。”湘云朝劈面努努嘴。宝玉正拉了秦钟一处谈笑,并未曾留意到这边。
是以第二日一早,黛玉在内书房里等来的不是宝玉,而是麝月。
宝玉转头乜了宝钗一眼,半负气隧道:“人家说得都是端庄谋生,那里是我们听得懂的。”
隔了好一阵子,有脚步声进了正房,一时模糊约约就有哭声传来,也不大逼真。黛玉不由侧了侧头,余光扫见一旁的紫鹃白了脸……因而晓得,自个儿未曾听错……
“薛姐姐点了出《西纪行》,凤姐姐点了出《刘二当衣》。”
夏季昼短,天还没黑尽呢,寒气就上来了。老太太有些短了精力。赏过了小伶人们,也就散了戏酒。湘云意犹未尽,还要拉着宝玉往内书房里持续。宝玉瞧着秦钟蔫蔫地无甚兴趣的模样,只推说自个儿乏了,就欲脱身。湘云那里肯,仗着吃了两盅酒,拉着宝玉不放,大着舌头嚷着还要与宝玉再战三百回合。倒让贾母瞧着好半天的笑话,才吩嘱丫头们上前谨慎撕掰开他俩,各自送回房去。
……凤姐倒是无能,前个儿老太太的寿,是在荣禧堂前摆的座大台子,名角梅大师的一段麻姑献寿唱得连南安太妃也不由喝了声彩……可惜那天只要寿山伯夫人到贺,却未曾见着甄夫人和英莲……想来这府里于她母女而言也是悲伤地罢,何必旧地重游……
宝玉这一开了头,姐妹们更加随便起来,有顽双陆的,有投壶的。虽不敢如宝玉他们那般鼓噪,却也得意其乐。
这出戏想必是笑料百出,热烈得很.以是风姐特性此剧,以奉迎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