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日分歧。袭人真的走了?阿谁以往时不时给她添堵,并且会在今后的日子给她带来更多费事的袭人,走了?……
想来这就是此事的官方说法了。黛玉暗道,还是老太太思虑殷勤,袭人原是她的人,如果伏侍宝玉出了不对,倒是她白叟家识人不明,倒不如说是冲撞了她白叟家。罪名也重,也只是袭人自个儿行动不当,全没有宝玉甚么事儿。又是连坐一片,倒真让不知情的人瞧不出甚么来。
黛玉笑盈盈地应着李嬷嬷的话,又表示身边紫鹃给李嬷嬷续茶。复向李嬷嬷问道:“怎地老太太忽忽地动起气来?”
李嬷嬷干脆了半日,方才神清气爽地要告别,黛玉想着昔日里与她共同对于宝玉的情分,倒不好不提点她些,“……宝玉夙来是个长情的,且又惯常极保护女孩儿。袭人伏侍他多年……现在这一下子热刺刺地去了,倘若他放学返来晓得了,还指不定是要闹成甚么样呢。可要劳烦嬷嬷多费点神了……”
香菱随她母亲走时,因黛玉与她打仗本就未几,并未曾感觉有甚么非常。
再如何也好,总不会差过本来的运气……
黛玉累是累了,偏躺在床上睡不着。一时想想袭人,又想想鸳鸯。
这下子统统人都静了下来。
两人一走,黛玉就蹙了眉转眸来看紫鹃。紫鹃此时已回过神来,见黛玉瞧她,遂低了头轻声道:“……老太太多少年都未曾发落过人了……”
呵……
润妍不由嘟着嘴道:“又没听着挨罚又没听着板子声,有甚么吓着了的。”她们夙来不大待见袭人,本日没瞧见她甚么热烈,心下甚是不觉得然。
面前的统统仿佛不实在起来……
李嬷嬷冒充叹了口气,道:“也是这帮小蹄子常日里被宝玉纵得太没上没下的,竟在老太太跟前也失了端方。老太太给气得不轻,当时就撵了为首的袭人,又将绮霰几个各罚了三个月的例银。”
至于鸳鸯,黛玉想起老太太给她的紫鹃原在老太太跟前正与鸳鸯一块的丫头,比那珍珠、虎魄还高上一茬儿。这给孙儿的人总不能不如给外孙女的罢。嗯,倒也算是料想以外,道理当中了。并且……鸳鸯的名儿起得虽缠绵,人却算是个端庄性子,不比袭人有那很多花花肠子,现在将她拨到宝玉屋里,将众丫头束缚起来,倒是能让宝玉屋子内里平静很多罢……不过,宝玉身边去了个袭人,留了个秦钟,此消彼长之下,呵呵,只但愿宝玉不要为此走上了*那条不转头的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