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七八日了。”

因见着尤氏如此,贾母少不得要过问下宁府里现在谁在理事。闻说竟是凤姐在主持,不由也是一惊,忙招了来问。虽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又有贾珍力求,宝玉扭在一旁作保,到底不放心,好歹又咛嘱刑王两人多多照看。

黛玉点点头,“倒忘了这茬儿,原是我的错,却让纱织多在我们屋里过了两日病气。你就该早早回了我,先将她挪出去才是,到底身子要紧不是。现在赵姨娘既是她亲戚,无妨先请畴昔陪她说说话,也好提提精力的。”

……

赵姨娘的脸立时就一白。

钱嬷嬷也不睬她,自回黛玉道:“琏二奶奶现在一并理着东府里的事,平日里不大在府里,昨个儿晚间方寻着机遇禀过,本日过去内里寻她老子娘去了。”

月梅就笑着将匣子往鸳鸯身前递,啐道:“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来瞧人的却甚么也不带,尽管变着法儿地讨吃的。”

赵姨娘这才想起贾母之威,不由心虚起来,借着茶盏遮了回脸,方拿绢子出来抹了抹脸,笑道:“瞧我这性子……原是今个儿有空,特地来瞧瞧林女人的。林女人身子可大好了?早就想过来瞧瞧女人的,总也不得闲,好轻易今个儿清算完你舅老爷的冬衣,得出这么刻儿空来,就紧着过来瞧瞧。”

贾珍得着信儿,满面伤痛地依着个小厮同了宝玉迎出来给贾母见礼。待到得正堂,因不见尤氏,贾母问将起来,说是哀痛过分,震惊了旧疾,现在竟是起不得身。贾母听了,少不得又亲往内宅里看望了回。尤氏病得沉,强撑着伏在床上给贾母见礼,却被贾母一把抱住,两人对着哭了一回,惹得刑、王两位夫人并一众姐妹们俱都抹了回泪。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虽是隔房又隔辈,于老太太而言,想来多少还是有些感慨。静日里也不让黛玉陪,尽管招了大哥的嬷嬷们叙话。黛玉长日无事,被王、钱两位嬷嬷带着一屋子丫头婆子管得死死的,按点吃、定时睡,终究证了然不但表情能够影响身材,身材反之也是能够影响表情的——黛玉不知不觉从难事悔怨等等的情感中缓了过来。脸上倒也有了两分赤色。

谁知黛玉的话还没有完,“对了,纱织的病可好些了?这一病,也有好些日子了罢?”

这赵姨娘是二舅老爷贾政的跟前人,因身下立着三女人探春与环哥儿一对后代,原较其他姨娘多了好些面子。可惜她自个儿却不大醒事,眼浅心窄,偏疼调嘴弄舌,又是个舍得下脸面,放得出泼的货品,倒使得平日里世人都远她三分,她却只道人家那是敬她,心下对劲不已。现在听得那小丫头竟在门口同她回嘴,且又一张嘴直指她的出身,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赵姨娘那里肯依,叉着腰骂骂咧咧地就要再出去同那小丫头实际。

写得慢,好歹也出了一章,各位大大新春欢愉!

帘开处,两个小丫头见屋子里有人瞧过来,不由都缩了归去,只要一个只不平气,在内里咕哝道:“赵姨奶奶原是最懂端方的,却怎地不等我们通传挑帘就直直地往屋里冲呢,莫非赵姨奶奶平日在二舅老爷屋里守得就是这个端方。”

“钱嬷嬷,”黛玉淡淡地开了口,“赵姨娘原说是来看她自家人的,你派个丫头带她往背面房里寻纱织去就是,何必将她担搁在这里。”

月梅气得笑,将匣子顺手撂在几上,撇嘴道:“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少本领吃得我心疼。”

“为我病着,这一屋里已是一股子药味,只怕连好人都给熏坏了,她那么个病人,更是难捱。前个儿我就让你去禀过二嫂子,叫纱织她父母来挪她出去养病,怎地现在还让她在屋里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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